,此處暫時安全無憂。”鬼一將淵見輕輕放在舍利塔的座基上。
我自然而然伸手去切淵見的脈。沒辦法,就象呼吸一樣,這已經成了我日常行為的一部分,隨時隨地,我都會下意識這麼做。
赤月之下,淵見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彷彿在竭力壓抑痛苦。
他的心跳,雜亂急促,氣息粗淺,分明是有心事而不得紓解之相。
在我收回手的一剎那,他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儺……”他的聲音略形沙啞,帶著莫明的不安和無法描述的複雜情緒。
“我在。”我在你身邊呵。連我的聲音,都顯得乾澀緊繃。
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氛,讓人有透不過氣,整個人彷彿正一寸一寸被扼殺的感覺。
“……對不起,儺,讓你捲入這場非生即死的爭鬥。”他拉我坐在他身邊,有些疲憊地闔上眼。
我悠然淺笑。還不到秋後算帳的時候呵。我不喜歡在生死關頭揪住旁人的衣襟指責:都是你連累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地步!要死你一個人去死!
不!我固然貪生怕死,卻不會在這時候,精神上先行崩潰認輸。
將頭倚在淵見肩膀上,我輕吸一口氣,淡淡吟唱:
“還沒好好的享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夜風,將我的歌聲,吹散,拂遠。
感謝在話劇社經受的三年非人的折磨訓練,我可以將一管極中性偏低沉的聲線以真假聲轉換,運用自如。唱起柔情似水、空靈婉轉的《紅豆》,也不費吹灰之力。
“儺,我竟不知你有如此美妙的歌喉。”淵見輕笑,“清澈似水,優雅已極。”
“你若喜歡,我以後常唱給你聽。”娛人娛己,何樂而不為?
淵見笑而不語。
晚風掠過,帶起小小漩流。空氣中瀰漫著樹木青草和泥土特有的芬芳,厚實、沉穩,象母親的氣息,給人安全感,讓人放心依賴。
忽然,鬼一渾身繃緊,稍早的冷靜,轉瞬化為凌厲殺氣。
該來的,始終要來。這一場,或早,或晚,都要面對。
而真正棘手的敵人,來了。
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