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可以隨後趕到,如果僥倖得大哥身後那位前輩的援手,倒鐵之事就要方便得多,所以於公子私,大哥你都偷閒不得。”
卓君明怔了一下道:“我身後的那個高人又是哪個?”
寇英傑搖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
卓君明想了一下,心裡略有所知,沉吟的道:“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不去?兄弟,不是我說你,綾姑娘為了你可是受盡了折磨,你可不能這樣對她。”
寇英傑苦笑了笑,似有滿腹辛酸,卻又不便出口。
卓君明一怔道:“莫非,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寇英傑目注向遠方,長長吁了一口氣:“大哥,我的心又豈能瞞得了你?”
卓君明越加不解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寇英傑意味深長的道:“我指的是對彩綾的一片深心!”
卓君明冷笑道:“你總算坦白承認了,既然這樣,你又是何苦?”
寇英傑沉聲嘆道:“可是我心裡充滿了矛盾……”說到這裡,他下意識咬了一下牙,臉上充滿了忿意:“我忘不了她過去加諸給我的冷漠與無情!她的大小姐脾氣使我受不住……
我想,我配不上她,也實在無法與她相處下去……”過去種種,像是無數枝冷箭紛紛射在了他身上,對方衷心所愛的,也許不該用仇恨二字來形容,正因為這樣,才使得他心裡的那種忿恚,永無發洩之日,一想到這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悲忿、遺恨……這些情緒錯綜,似乎形成了他內心一個永遠也掙不開的枷鎖。
“愛之深,恨之更深!”
他就是這樣愛恨混淆著,並深深的苦惱著他,愛到極處則恨生,恨到無奈愛再來,就這樣,他深深的被苦惱著,每一回想到這裡,他都會感到有一種難遣的痛苦。
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種不能提供經驗來解決的棘手問題。是以,從而所滋生的一切思慮,也都是不正常的,絕難以此作準。寇英傑所謂的矛盾正是如此。
卓君明不曾有過這種經驗,可是卻能體會出他的這種矛盾痛苦。
旁觀者清。卓君明忽然發覺自己的顧慮純屬多餘,隨即也就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麼”,卓君明吟哦著道:“你目前打算上哪裡去?”
“白馬山莊。”
“回師門去?”
寇英傑點點頭。想到了師門,也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想加害他的兩個師兄。大丈夫恩怨分明,對於他身上所承諸的任何痛苦他都不會忘懷,尤其是大師兄妙手崑崙鄔大野,更對其有刻骨之恨,他是不會忘記他的。“我離開師門已經很久了,也應該回去看看。”
事實上是他已經風聞了訊息,大師兄、二師兄如今為了爭權奪產已反目成仇,互不上下,如今的白馬山莊已完全為大師兄妙手崑崙鄔大野的勢力控制,二師兄一提金司空遠被迫撤出,卻緊緊守著涼州的兩處珠寶業不放,正在招兵買馬,意圖大舉反攻,並想向屬於鄔大野勢力所及甘州的一處珠寶買賣下手,兩位師兄各憑所能,恃強鬥狠,眼前情勢發展正是如火如荼,方興未艾。
寇英傑本著郭先師臨終所交付的使命,實在難以袖手,所謂安內攘外,實在這“安內”
一步,卻遠較“攘外”更為迫切。有了這層原因,所以他才決定先轉回師門一趟。
卓君明對於白馬山莊目前的發展,也有些耳聞,一聽他這麼說。心裡頓有所悟。當下他點頭道:“兄弟,你這麼一提,我忽然想起了外面的一些傳說,不知道當言不當言?”
“什麼事?”
卓君明道:“我也是最近聽說的,聽說你的兩位師兄,如今為了爭產起了內訌,鬧得很厲害。”
“不錯!”寇英傑道:“這件事我也知道。”
卓君明冷笑了一聲,道:“好像事情還不止此。”
“大哥你只管說吧。”
在寇英傑催促之下,卓君明才道出:“事情是這樣的,”他說,“我風聞你那個大師兄鄔大野好像態度有所轉變!”
“怎麼,什麼轉變?”
卓君明道:“事情是否確定了,我還不能證實。不過,外傳這個鄔大野最近與宇內二十四令的少令主鐵孟能走的很近,所以有人傳說,鄔大野意欲投靠宇內二十四令,挾鐵氏的威名而自重!”
寇英態突然一驚,道:“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敢說!”卓君明冷笑道:“不過訊息是來自你二師兄司空遠那處,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