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父親郭白雲在世也未見就能勝得過他。
一時,她幾乎呆住了。站在屋脊上,發了好半天的愣,一陣冷風襲過來,使得她機伶伶打了個寒顫,才驀地又回到了現實。懶洋洋地飄身落地,一腳輕~腳重的摸黑回到了房間裡,找到了火摺子點燃了燈,這個人真使她無比的困惑!
他到底是誰?
誰又會這麼好心來為我治病呢?
想到了病,猝然才使得她覺出自己身上舒服多了,而且負傷的胯股部位,也似不如以前那麼疼痛,用手一摸,不禁暗吃一驚。原來先時負傷之處,顯然已經過一番重新包紮,而且由傷處一片清潔的特殊感覺裡可以斷定必然已經過一種新的藥物敷治。這一切,當然毫無疑問的是黑衣蒙面人所為。想到這裡,郭彩綾的臉,可就情不自禁的紅了。羞急之下,使得她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姑娘家,竟被別人剝光了衣裳,上藥包紮……簡直是羞人的事情。
黑衣人縱然是義行不顧細節,但是在身受者,守身如玉的郭彩綾事後想起來,卻是羞憤難當。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會睡得這麼死,以至於在黑衣人動手做這些動作時,自己居然毫無知覺。然而,立刻她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對方黑衣人在動手為自己上藥治療時,必然先以點穴手法,使自己沉睡於無知境界,然後才與以治療。
羞、驚、怒、忿、懊惱、慚愧……說不出的各樣感覺,一股腦地岔集在她心裡,她真想倒頭痛哭一場。如果眼前那個黑衣人重現眼前的話,她必然會毫不考慮的撲過去向他猝使殺手。然而眼前,她卻只能獨個兒的在這裡生著悶氣。想著想著,兩行熱淚情不自禁地滑下了兩腮。
忽然,她的眼睛接觸到室內的兩張座椅上,意外的發覺到自己遺忘在紅水晶客棧的行李革囊,連同自己的一口心愛長劍,俱都陳列面前。這些東西,她曾面託卓君明代自己去取回來,莫非卓君明已經回來了?不會,如果卓君明真的回來了,他斷斷乎不會冒失的就這麼進到自己的房子裡,而且,他就睡在隔壁的房間裡,豈能對於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這麼一想,思慮的焦點立刻又集中在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