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文士含笑道:“道長請了。”邊說,那文士遂即由石礅上站起,向著另一座上的老和尚深執一禮道:“老方丈別來無恙,一切可安好?”
和尚怔了一下,緩緩自石礅上站起,豎掌喧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莫非與貧僧曾經有過緣分麼?”
藍衫文士莞爾笑道:“大師父是貴人多忘事,三年前,小可在貴禪寺療傷之際,幸賴大師與那位向元師傅惠予照顧,並承大師父施以妙手,大師父莫非忘懷了?”
至明和尚口中哦了一聲,一雙眸子大是驚訝,上前幾步道:“無量佛,這麼說,相公你是寇施主了?”
藍衫文士一笑抱拳道:“不錯,大師父總算想起來了。在下寇英傑,此次前來,正是專程向大師父與那位向元禪師謝恩而來。”
至明和尚啊喲一聲,忙道:“不敢當。寇施主三年不見,此刻看來,卻似脫骨換胎,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施主若不自行報名,貧僧是萬萬認不出來,奇哉!奇哉!”
一旁的清水觀主呵呵笑道:“鬧了半天,你們原來是舊相好。這就難怪了,老和尚,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至明和尚道:“怎是我和尚的不對?”
清水觀主道:“這位寇相公遠來是客,你和尚不但不予接待,卻要人家連坐了三天的冷石頭凳子,就連茶飯也是人家自理,豈非太不象話了!”
至明和尚呵呵笑道:“這麼一說,果真是我的不對了。”
寇英傑笑道:“方丈太客氣了,在下也是沉迷於二位的棋藝,也就忘記出聲招呼了!”
“好說,好說!”清水觀主道:“這麼一說施主也是個大行家了。”
寇英傑微微一笑道:“行家稱不上,不過昔日居住黃河時,與義兄閒中無聊,時常對棄,略窺堂奧而已。”
道人笑道:“這麼一說,必是大行家了,改日當要向施主移棋就教一二了。”
至明大師笑道:“即以方才這局棋勢論,施主你的意思如何?”
寇英傑道:“方丈與這位道長,堪稱旗鼓相當,只是方丈一百二十四手打卦後,中押那一子,如改在右角第七格,則往後局勢,或將大有不同。”
二人聞言,隨即向棋抨上看去。
至明和尚看後,若有所思的道:“施主的意思是……”
寇英傑一笑道:“方丈可悟得‘一挺雙進三帶尾’之說,明乎此理,只怕這位道長想要贏這一局棋,可就要大費周折了!”
至明方丈神色一變,啊了一聲,用手重重在石几上拍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