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步出。
那名黃衣少年腳下加勁,一連跨前三步,躬身抱拳道:“白馬門三代弟子查必恭,奉家師之命,恭候各位大駕,各位請。”言罷閃身讓路。
各人對這番突然舉止,不禁俱吃了一驚。
墨羽嶽琪冷冷一笑道:“令師可是司空二莊主麼?”
那個叫查必恭的弟子躬身道:“正是家師,各位請。”隨即轉身帶領著來人踏上一條垂直的甬道,那甬道直通向建築宏偉的一處大廳。
是時大廳的四扇門早已敞開,主人顯然早已在座,見狀匆匆離座步出。
雙方乍見之下,宇內二十四令這一方面都不禁怔住了,在他們想象裡,今日此刻,司空遠這一方面必然明火執杖,嚴陣以待;卻是萬萬不曾料到,對方僅得獨身一人。不,應該說是兩個人。這個人在司空遠起身迎出之時,卻是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原來位子上,直到眾人步入大廳之後,才發現到他的存在:面若重棗,濃眉,寬額,翹下巴。
起碼有兩個人對他不會覺得陌生——鐵小薇與葛青。
當他二人乍然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那個叫齊天恨的怪異敵人時,俱都由不住大吃了一驚,頓時怔在了當場。這種情形自然很容易使得同行各人有所警覺,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都注意到這個人。
那個人——齊天恨,穿著一襲黃繭布的長衫,在春寒料峭的三月天,看上去似乎顯得太單薄了。他的那張臉,看上去似乎太嚴肅一點了,面對著這麼多的人,處變不驚,這番氣勢,先就大大的透著不凡。
司空遠可就沒有姓齊的這番氣勢,雖然他還不知道來的這些人都是些什麼身分,可是由對方衣著神態以及年事上看來,卻可以斷定必定是些身尊位高的人物。想到了即將面臨的一切,司空遠由不住生出了一種畏懼,向著座上的那個齊天恨瞟了一眼。
齊天恨宛若無事人兒似的坐在那裡,甚至於面對著這些人,他連看也不多看他們一眼。
“這位想必就是齊朋友了!”說話的是宇內二十四令的少主人鐵孟能。他的一雙泛有精光的眸子,在說這句話時,含蓄著隱隱的敵意,直直地向齊天恨逼視過去。
齊天恨緩緩地由位子上站起來,抱拳道:“不才正是。尊駕想必是宇內二十四令的少東家鐵孟能了。失敬,失敬!”話聲一落,他的一雙眸子卻轉向一旁驚愕的鐵小薇,冷森森笑道:“鐵姑娘也來了,幸會,幸會!”
鐵小薇臉上一紅,冷笑道:“齊天恨,想不到你居然插手硬管這件閒事,只怕今天不會合你心的!”
“要讓鐵姑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