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是以齊天恨這一步,真可當得上舉足輕重。
風雪二老神色大變,原先雪白的臉,一時為血氣漲得通紅。
一旁的墨羽嶽琪恰於這時踏入戰圈,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嶽琪的驟然踏入算是在緊要關頭,穩住了眼前形勢,頓時使得風雪二老大顯輕鬆。
風老人瞭解到嶽琪是惟恐自己二人出醜,才在節骨眼上插上一腳,心懷感激的向他點頭示謝。
由於墨羽嶽琪猝然的介入,眼前形態,成了以三對一,只是看起來,依然絲毫也不曾佔有上風。
嶽琪與風雪二老這等身手之人,毋寧稱得上見多識廣,只是他們卻無論如何也難以看透這個齊天恨的門路家數。只覺得對方那種散發體外的奇異內力,簡直大的驚人,宛若一個無形的大氣球,將他環身上下左右團團罩住,其妙處在於天衣無縫,無懈如擊。
行家一點就透。至此,他們三個才算是嚐到了對方的厲害,尤其是墨羽嶽琪,由於他方才的冒失出手,若非借力反彈,對方更似有手下留情之意,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眼前情形雖是以三對一,卻也不敢十分樂觀,此刻似應先謀靜而後動。
雙方雖在見面之初,已註定了放手一搏的必然結果,卻也要選擇最好的出手之招。
嶽琪能有這番見地,可以說完全是從失敗中得到的經驗結果。
齊天恨雙手抱拳,目射異彩道:“怎麼,三位此時此地,就要與在下放手一搏?”
墨羽嶽琪冷冷一笑道:“閣下武功看似渾然天成,確是得天獨厚,佩服之至。只是你我雙方一經為敵,這個結子,可就再也解不開了。齊兄,你應該瞭解到一旦開罪了敝幫之後,今後天下之大,哼!只怕卻沒有你立足之地了!”
這番話說是雖然狂傲,卻也並沒有過分的誇張,也是嶽琪認清了對方的不易為敵,才會一再出言恐嚇。
他滿以為宇內二十四令名滿天下,手下黨羽遍及宇內,多至數萬,任何一個強者,面臨這般浩大的勢力也不得不畏忌十分,是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來向對方加以恫嚇。
“太晚了!”齊天恨冷冷地道:“如果齊某在放手之初,有人向在下這般說,在下就是向老天爺再借上九個膽,也沒有勇氣與貴幫為敵。”微頓之後,他才又娓娓接道:“可是現在,在下卻已陷得太深了!”
大傢伙自然聽得出他這番話的尖刻,人人目光裡都噴出怒火。
“再說,”姓齊的話還沒說完:“這連日以來,在下一連與貴幫許多人傷了和氣,就拿嶽老兄來說,只怕今日之後,你嶽琪第一個就放我不過,我是被迫不已,各位海涵!”
墨羽嶽琪氣得臉上一陣發白,但是一想到此人的過分棘手,實在又覺得不可為敵,心裡一盤算,打算再用話來試探他一下。
他的話還不曾說出,一旁的風老人蘇雨桐卻已發出了連聲冷笑。
“說得好,說得好!”風老人大聲道:“這可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下無門自來投。姓齊的,嶽壇主一番苦口婆心,你竟然充耳不聞,分明是不把宇內二十四令看在眼中,好吧,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姓齊的,這房子裡地方也太窄小,咱們不妨到外面去,你就劃下道兒來吧,我蘇雨桐第一個接著你的。”
墨羽嶽琪聽到這裡,禁不住內心裡發出了一聲嘆息,深深覺得這位蘇堂主遇事不夠沉著,自己的一番苦心前功盡棄。
墨羽嶽琪雖然參加了多行不義的宇內二十四令組織,老實說,他本人卻鮮有什麼大惡跡,平素待人接物,還顧慮到一個義字。他與總令主鐵海棠情誼甚篤,雖不滿鐵氏的雄心霸業與待人態度,卻也無力阻攔,只得四處結緣,為老友多行忠義,以存朋友部屬之道。只是,甚多地方使他覺得心灰意冷,有力不從心之感。他既無力擺脫鐵氏的倚重,又無能改變他的作風,也只好為朋友兩肋插刀,成全所謂的朋友之義了。宇內二十四令開幫至今,遭遇到的敵人,摺發難數,其中當然不乏強者,然而在墨羽嶽琪的眼中,毋寧認為眼前的這一次,事態最為嚴重。
他身系重任,這一次前來,總令主付以鞏固西防的重任,不意就在幾已完成的眼前,卻會忽然殺出了這麼一匹黑馬。眼前事實在是極為棘手,一個應付不妙,西行任務失敗尚還事小,只怕一世英名將付於流水,是以他不得不特別謹慎小心。然而,目前情形發展至此,事實上卻已無能為力,聆聽了風老人的一番話,他不禁深深為這個自負倔強的老人有所擔心。
大家的眼睛全都集中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