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寇英傑冷笑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憑你們兄弟這點本事就敢目空一切,為虎作倀,還差得太遠!”
說話之間,只聞山上雲板聲再起,嶺巒間人影晃動,白馬山莊方面更不知又調集了多少人手。
寇英傑輕嘆一聲,搖頭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說時目光一轉,隨即又盯在了江天右身上:“江朋友,這要勞你大駕送我上山了。”話聲出口,刀身微張,即有一股冷森森的白光陡地由刀上溢位,將江天右身子罩住。
江天右本身是施刀的能手,見狀自是知道這種氣炁的厲害,只憑對方這一手,已非己所能望其項背,老實說,這等氣炁功力,他雖不擅施展,但師父青毛獸厲鐵衫卻是專攻此道的高手,十步之外取人首級有如探囊取物,卻是輕而易舉之事。有此一念,江天右頓時魂飛九天,在對方刀光襲體之下,哪裡敢輕舉妄動。
寇英傑冷笑道:“怎麼樣,江朋友你不答應?”
江天右自忖功力較諸對方相差太遠,在對方氣炁罩體之下更不敢不聽指使,當下無可奈何的嘆息道:“好吧。只是,你休想逃得開白馬山莊。”
寇英傑一笑道:“你說錯了,白馬山莊乃是我師門故居,我這次回來,打算久居,還沒有離開的念頭。”說罷目光轉向一旁的江天右道:“這位江朋友,勞駕你給我牽著馬,行麼?”
江天右眼看著自己兄弟落在對方手上,二人原系孿生,心脈相關,早已無計可施,諦聽之下,只得依言牽馬到手。
寇英傑身子邁前數步,以刀尖指向江天右身後道:“我們走吧。”
當下即由江氏兄弟一前一後的陪同著他步上山崗。
由此至山莊正門,沿途皆可見到白馬山莊的來人,這些人雖系響應緊急宣召而來,只是眼看著江氏兄弟這般模樣,卻也不敢貿然上前阻擾。
寇英傑在江氏兄弟這般陪侍之下,隨即大刺刺的步入了白馬山莊大門,向著正中宏偉的石樓大廳行進。來到巍峨的大廳正前方,打量著這片先師留下的宏偉基業,寇英傑內心不勝感慨。再想到兩位師兄的迫害以及小師妹的無情,他的心頓時象是著了一層冰般的寒冷。
人群裡畢竟還有幾張臉是他所熟悉的,這些人乍然發覺到他的來臨,無不面現驚訝,自有人快速飛報。
寇英傑將手中緬刀擲落在地,才發覺到江氏兄弟已經逃開,他冷冷一笑,正待向大廳步入,卻見兩扇宏偉大門霍地敞開來,一個黑瘦紫袍老者,同著一雙銀衣少年,由廳內大步踏出。
寇英傑原待踏入的腳步,頓時站住,卻見一老二少須臾來到面前。
三個人對於寇英傑來說,都是生臉,只見老者約在六旬上下,黑麵無須,一雙瞳子,深深陷入,炯炯有光,濃眉勾鼻,唇紅如火,所著紫衣,質地極為華麗,一望即知必是對方首腦人物。陪侍在此人身後的兩個銀衣少年,束髮緊腰,長身昂立,儀表倜儻不凡,觀其行進中手眼身步,當可猜知身手必有可觀。老少三人,一時之間已來到了寇英傑的面前。
紫衣老者站定之後,呵呵一笑,舉抱雙拳道:“足下敢莫是寇英傑少俠麼?”
寇英傑冷冷一哂,道:“不才正是。足下何人?”
紫衣老者微微一笑,說道:“失敬,失敬,老夫許鐸,蒙鄔莊主錯愛,委為本莊副莊主職司。”
“原來你就是許鐸?”寇英傑臉上現出一片怒容:“久仰大名!”
“哪裡!哪裡!”這位有“智多星”之稱的副莊主許鐸呵呵笑道:“老夫接職之初,即由莊主嘴裡聽到寇少俠大名,對少俠風采更是心儀已久,今日一見,何幸如之,更是較諸傳聞猶有過之,幸會,幸會!來來來,這裡不是待客的地方,寇少俠裡面請坐。”
寇英傑臉色一寒道:“許老兄這話可就說錯了,在下此來卻是不敢以客人自居。”
許鐸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對方的言中之意:“哈哈……說的是,說的是!老夫顯系口不擇言,言多有失。少俠請!”言罷閃身讓開。
寇英傑大步向廳內步入,只見大廳內一套金漆太師椅陳設得極具氣派,四壁上懸掛著大幅的潑墨山水字畫,以及若干古玩玉器,爐鼎劍戟,琳琅滿目,交織出一派強烈的富貴豪華氣派。正中壁上,更懸有一方灑金巨匾,上書“白馬山莊”四字,寫得大氣磅礡,尤見功力,落款處注有:“乙亥年,鐵海棠書”幾個字樣。
寇英傑看在眼睛裡,心裡老大的不是滋味,一想到先師畢生基業,死後竟然落到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