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千里,強掩怒火道:“鷹千里,你莫不是以為老夫身負掌傷,就可以由你任意擺佈麼?”
鷹千里拱了一下身子,道:“鷹某不敢,鷹某隻是奉命行事,請你老行個方便!”
郭白雲赫然一笑道:“行個方便,說得好,看來那鐵海棠分明是懼我不死,要你來送我的終!”
鷹千里一聲奸笑,抱拳說道:“白骨何須埋荒冢,人生無處不可終。郭老先生,你老人家既然明白這道理,鷹某就著實的不虛此行了!”
這幾句話毫無遮掩,猙獰畢露,實在已把他的來意和盤托出,聽在寇英傑耳中,禁不住使得他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寒戰。他下意識的緊了一下掌中刀,身子向郭白雲面前靠近了一步,以備必要時出手相護。
郭白雲所表現的竟是出乎意外的鎮定。聽了鷹千里的話,他臉色微微一變,那雙含蓄著灼灼神光眸子,直向鷹千里逼視過來:“鷹朋友,你自信有這個能耐麼?”
“那要靠你老人家成全了!”鷹千里這句話說得十分囂張,他在說這句話時,徐徐探出那隻鷹爪般的右手,右手上抓著的一雙虎眼石子,唏哩嘩啦不停的在手心裡搓著。
這麼囂張的形態,以往在郭白雲面前,他是無論如何不敢的。然而此刻,他顯然是認定了對方已不堪一擊,勝券在握,不覺趾高氣揚,放浪形骸。
郭白雲看在眼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轉向寇英傑道:“賢侄,你稍安勿躁,隨我出去!”
寇英傑巴不得離開現場,當下答應了一聲,一抖掌中刀,舉步外出。
不意他足下方一移動,那個叫鷹千里的老人已橫身阻在面前,同時那一雙黃衣大漢,也左右兩方同時把身橫了過來。鷹千里一聲怪笑道:“郭老先生,你這是何苦?眼前千里內外,總令主一令千喏,你老人家自信逃得開麼?”
郭白雲冷笑道:“鷹千里你多慮了,郭某人這雙眸子還沒有閉上以前,就不信有什麼人能夠阻我任意來去!”說到這裡,他探手向寇英傑一伸,道:“刀來!”
寇英傑怔了一下,雙手把刀送上。
郭白雲接刀在手,微一振腕,已把一口軟刀抖了個筆直,站在正前面的鷹千里以及那雙黃衣大漢,頓時就覺出一股冷森森的刀氣,向自己的身上襲了過來。
這是一種必然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