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鳴打量著眼前藍衣人冷冷笑道:“大爺原有關照,這位寇爺因身體不適,暫時不接見任何外客,既然是二爺邀見,自無不可之理,只是……馮老弟,你可要小心著差事,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就與我們兄弟沒有關聯了,是吧?”
藍衣漢子年在三旬左右,身軀瘦高,面色黑黝,看上去,精神抖擻,象是武功極有根底之人。聽了雷鳴這番話,嘿嘿笑了兩聲,抱拳道:“說什麼大爺二爺,其實還不是一家人?
雷兄放心吧,在下既蒙二爺擢為十二武士之一,這點差事還辦不好,可就笑話了!”
一旁的曹開武冷笑一聲,插口說道:“當然啦,馮老弟你現在是二爺身邊唯一的一個紅人,哪還把我們哥兒們瞧在眼裡?不過,老弟臺,你應該明白一點,大爺心裡,可是有數的很……”
姓馮的臉色一變,冷笑著道:“不勞曹兄關照,小弟省得!”
說完向著寇英傑抱拳道:“寇爺請!”
寇英傑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位二師兄,總希望他能不同於大師兄那般的為人,這時聽他們雙方談話,隱約有了個數兒。看樣子,雷、曹二人是大師兄鄔大野手下的死黨,這個姓馮的,卻是二師兄司空遠身邊的人。微妙處在他們雙方,似乎不能和諧相處,奴才如此,主人只怕更難見容了。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禁為著師門的不幸嘆息,當下他隨著這個姓馮的岔向另一條通道,直向東面一座石樓走過去。
寇英傑跟在姓馮的身後道:“大師兄與玉姑娘可在?”
姓馮的道:“小姐在為老太爺縫製壽衣,大爺聽說出去了,寇爺你是第一次來麼?”
寇英傑道:“正是。”
姓馮的抱拳道:“在下馮同,原是府裡十二武士之一,蒙二爺賞識,提用為身邊人,經常與二爺留在外面,這次老太爺的事情,實在是太想不到了!二爺實在是傷心極了!”說完回身繼續前行。
寇英傑這才注意正中那座主樓,與六座星樓之間,其實距離甚遠,中間空處,點綴著亭臺廊榭,假山魚池,確是美不勝收!穿過了一行梅林,來到了這座石樓正前,即見一輛黑漆油亮的敞篷馬車停在一旁,馮同作手勢道:“寇爺請!”
樓下大廳內,坐著十五六個漢子,亂嘈嘈的在談說著什麼,馮同卻帶著他繞過去沿著寬敞的樓梯直登二樓,二爺司空遠就下榻在這裡。
馮同恭謹的侍立在空花的格門前,先咳了一聲,才說道:“回二爺的話,那位寇爺請來了!”
門內傳出聲音道:“請他進來!”
馮同轉向寇英傑抱了一下拳,隨即退回梯口站定,自動監視著進出的閒人。
寇英傑推門步入,穿過一間耳房,來到正室。一個白衣人,正自神不守舍的來回在房子裡走著。
雙方見面後,寇英傑才發覺到這位二師兄遠較大師兄年輕得多,約在三十五六之間,相貌堂堂,儀表不凡,長眉星目,猿臂蜂腰,當得上俊、美二字。只是那張俊臉上除了僕僕風塵之色外,卻顯示著老於世故的幹練、精明,給人的印象是不可輕視。
他乍見寇英傑,上前一步,抱拳道:“是寇兄麼?”
寇英傑欠身道:“小弟不敢當,小弟參見二師兄!”說著向司空遠深深一拜。
司空遠一笑,說道:“不必客氣了,請起來說話!”兩隻手把他攙起來,苦笑了一下道:“先師身後之事承寇兄你千里發喪,義薄雲天,不勝感激之至!”
寇英傑道:“二師兄這麼說也太見外了,小弟承先恩師臨終託囑,敢不聽命!”
司空遠長眉微微皺了一下道:“關於這件事,師妹與大師兄均跟我說過……好象其中頗多懸疑……”
寇英傑怔了一下,冷冷的道:“這麼說,二師兄也不認為我是師門中人了?”
司空遠目光打量著他,道:“這件事我們不妨以後再談……當然無論如何,寇兄弟你對於我們白馬山莊的大恩,我們是不敢稍忘!”
寇英傑冷冷的道:“小弟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是我分內事,何敢當謝!小弟此來使命重大,尚有要事與二位師兄與玉姑娘相商。”
“什麼要事?”
“是關於宇內十二令目前的動態問題。”
“啊?”司空遠揚了一下長眉,冷笑一聲,說道:“你是說姓鐵的,還敢進一步對白馬山莊不利麼?”
寇英傑道:“小弟沿途所見,以及得自正面頗為可靠的訊息,宇內十二令的人,頗有這個企圖,我們不能不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