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身子落下的一剎那,卻正是那人騰起的一剎那。
一條白影,似乎運施著一鶴沖天的輕功絕技,就在寇英傑落下的同時,倏地拔空直起,足尖拔起了有七八丈高下。
有一點可以認定,對方是一個“人”,絕非是什麼鳥獸,只是這個人卻具有遠比鳥獸更為靈活的身子。
寇英傑嘴裡喝叱一聲,緊循著這條白影起身的勢子倏地拔起來。
拂面的雪花裡,白衣人忽然就空一個倒折,用雙插手的動作,在突然一個翻轉的勢子裡,直向寇英傑兩肋上直插下來。
寇英傑立刻就覺出來人疾勁的掌力,在他雙插的手勢之下,卻具有利刃般的威力,自是不能等閒視之。
那人穿著一襲雪白的長衣,身軀瘦長,頭上似乎戴有一頂式樣特別的帽子。這只是寇英傑匆匆一瞥之下所能見到的。
迎合著白衣人的一式雙插手,寇英傑的兩隻手同時遞出,他並不迎架對方的一雙掌鋒,卻用兩隻手腕子去磕架對方的手腕。
四腕托架之下,白衣人那股猛勁的兩隻手竟是難以得逞,反之,寇英傑亦覺出對方的兩隻腕臂堅硬如鐵,一迎一架,其間力度何止千斤?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墜落下來,一左一右,象一雙剪空而分的燕子。倏地一分,隨即下墜。象雪花一般的輕飄,那麼迤邐如意,不著痕跡。
雙方距離在五丈左右,白衣人遂即不再離開。
可能是心存戒懼,又似惺惺相惜,這個人,那雙炯炯的目神,瞬也不瞬的盯在寇英傑臉上。他的臉,顯現出無比的驚疑,似乎對於寇英傑這個人的出現,感覺到無比的懷疑。
那人約莫在五旬左右,瘦削的身軀,鷹目、隆鼻、雙頰高聳,配合著尖瘦的下巴,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略略下陷的唇角,拉下來深深的兩道紋路,給人的感覺是陰沉,恐怖,工於心計。
除了那襲寬大質料華貴的白緞長衣之外,這人上身還加覆著一件鵝黃色面子的皮背心,束著一根寬寬的白玉帶子,玉帶正中有一塊結頭,閃爍著一片異光,黑夜裡很不易分清楚是什麼顏色,卻與他頭上所戴的帽結的那一塊玉石光澤相似。
這個人雖然到目前還不曾開口說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