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小冀,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同意?”
宇文冀眼神幽怨的看著一臉毫無所覺的人,“諾伊,我怕你騙我,怕你跟國師一起離開。”這段時間,他終於得知那個年老的男子,就是國師,而且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是人參精,他已經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眼前的人了,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掩住了心頭的訝異,見到她對御辰的態度,他再次生出了濃濃的危機意識,他有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他們之間有著一種,他無法插入,分享的默契。
季諾伊一臉假笑,不恥下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鳳眸睨著她,裝出一副棄犬樣,“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了,我不要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自從跟她兩情相許後,他就恨不得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他總是怕自己一覺醒來,她再次離開,而他卻要無止盡的承受煎熬。
輕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儘量在安撫他的不安了,她幾乎夜夜陪著他,就連白天也從沒離開他的視線超過一刻鐘,她知道自己以前突然的出現和消失,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她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撫去他內心的惶恐。
“小冀,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有化明為暗,你才能平安,而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就是你出事,就算是為了我,好嗎?”她耐心的解釋著。
“真的?沒騙我?”宇文冀還是一臉懷疑。
季諾伊覺得自己額上已經跳出了N個‘十’字,耐心終於告罄,一個爆栗子敲了上去,皮笑肉不笑的說:“得寸進尺是吧?不行也得行,你要是不配合,我現在就帶著御辰和元元離開。”說著,她轉身向外走去。
見狀,宇文冀知道該見好就收了,他快速伸手拽住她的手,一臉討好,“諾伊,別走,我聽,我聽還不行嗎?那你一定要來找我,不準食言。”見沒了討價還價的餘地,只好妥協了,最後,他眼含期待的向她要著保證。
輕哼一聲,算是回應,沒有回頭,“聽就好,放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說著,她掙脫了他的手,向門外走去,她怕再不離開,就會敗在他眼神的攻勢下。
有了主角的配合,一切都變得順暢多了,一天後的夜晚,影一等人帶著裝著宇文冀‘屍身’的棺木,連夜趕往皇城。
季諾伊,御辰,元元三人決定兩天後再去皇城,免得打草驚蛇。
於是皇城外的官道上就出現一隊奔喪隊伍,入目皆是剌目的白,影一等人遵從吩咐,滿臉沉痛,護送著宇文冀的棺木,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城。
宇文宙得到這一確切訊息後,終於放下了心病,哈哈大笑,“老六呀,老六,你可真是辦了一件好事。”
宇文昊知道後,第一反應就是五皇兄手裡的那些生財的產業,最終會花落誰家,他的死,究竟誰才是獲利者。
當這訊息傳到宇文極的耳裡時,他心裡最後一絲僥倖被打破了,強忍住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傳了一道歷代最短,最精簡的口諭,“厚葬永安王。”
口諭一出,朝中的大臣們紛紛揣測起聖意來,最後一致決定藉此機會身向帝王表忠心,於是永安王府門前車水馬龍,來弔唁的人不斷。
他們的到來,讓言叔等人忙得腳不沾地,生怕有哪裡怠慢了他們,讓永安王府在朝堂上落了把柄。
三天過後,永安王府隨著宇文冀的下葬,徹底成一座空邸,曾經金壁輝煌的王府終於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而那個風華絕代,放蕩不羈的永安王也消失在世人的視線裡。
皇城郊區的某處宅院裡,季諾伊看著面前那個無比悠哉的紅衣男子,火冒三丈,“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真的要詐死離開?早知你這麼沒有責任心,當時就不該管你。”當她聽到他決定要假戲真做,藉此機會離開後,她想到一連串的後繼問題,就忍不住鬼火亂冒,她可不想當紅顏禍水。
“諾伊,你別急,你先聽我說,我沒說不管那些產業,皇上說了,那些產業不收回,依舊由我打理,而且他也同意了。”他手一伸將站在那裡的人,拽到了自己的懷裡,慢條斯理的解釋著,他平安的訊息透過言叔傳到那個人的耳裡時,他私底下召見了他,雖然算不上相談甚歡,至少打破了以前的僵局,他也多少理解那個人的心,可是‘父皇’二字,他卻始終叫不出口。
眼裡閃著不敢置信,她直視著他的雙眼,“你是說,你父皇他支援你?願意放你離開?”看來,她還是錯估了小冀在他心裡的地位,恐怕以前不管是怕別人針對他,一個沒有了母妃的皇子,如果得到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