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重重,狠心絕情。既然無內憂,定然共抵外患是當前要事。時下,看找個什藉口,讓自己下臺,將李廣、馬黨、解思明赦了。
李廣、馬黨、解思明三人盤膝,隔籠對坐在陰暗的天牢中,兩天下來,都容顏憔悴,悽慘不堪。他們出身豪貴,養尊處優,哪想會落的如今般,哪受得住牢獄中的蟲鼠穢臭。第一日都沒說句話,都沒吃口飯、喝口水;次日對坐一起,一夜不眠,鮮見個個黯然傷神,無奈悲涼。獄卒知情,望而遠之,定時送飯送水,不敢怠慢。晌午,幾夫人攜幼子來探望,婦人哭哭啼啼。
解思明道:“休得哭啼難看,又並非生離死別。老天自有公斷,他朝會還我等清白。”
馬氏王妃牽著兒子的手,走近李廣,道:“外頭沸沸傳言,說親王與我兄長一干等人密謀造反,破露被抓,要被殺頭。”
說罷,掩淚不止。小兒無辜不知,呆呆望著。
李廣道:“我等確實冤枉。皇上怎麼就不明呢。”
解夫人道:“早聽聞昝皇后聰慧賢良,可找皇后求情。”
解思明道:“哎,皇帝生性乖張多疑,定會越描越黑。此事幹系特殊,還是別節外生枝。看來先皇得位之鑑,皇帝深有疑慮,恐有殺心。”
解夫人道:“那當如何是好。”
“聽天由命罷。”
解思明說罷,閉目正襟,一副視死如歸神態。
馬黨道:“死有何懼。”
婦人失聲哭出,無助悽惶。
獄卒過來,竊聲道:“各位夫人,別介,天牢本不讓探監,要是被上頭知道了,我等擔擔不起。”
其實獄卒為幾兩碎銀,還是願意擔擔的。話還是得這麼說。
李廣揮退獄卒,招過幼兒,愛憐撫摸小腦袋,沉默搖頭,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