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驚鴻看著那餐刀以一種近乎於筆直的姿勢刺向自己的身體,心中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而是感慨這個殺手經驗太少,對於人體的解剖學瞭解不深。
如果以他這種姿勢,將餐刀刺入自己的身體的話,肯定會被骨骼給夾住,導致餐刀刺入不力的結果。
當然了,考慮到南宮驚鴻年事已高,骨骼應該相對較為脆弱的情況,再考慮到殺手本身是孤注一擲,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於這一刀之上的情況,他應該還會成功達成目標的。只是南宮驚鴻的傷勢應該不至於一擊斃命。
殺手確實是孤注一擲,他的眼中只有南宮驚鴻的後背,手中的餐刀緊握,甚至感覺到手心滲出了汗水,成功與否,就在今rì一舉。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那麼被打草驚蛇的南宮驚鴻,就不好對付了。
就在他覺得大功即將告成的時候。就覺得身體猛然一震,向著側面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槍響,終於結束了這一切。
南宮驚鴻看著飛出去的殺手,又看了看手中的佩槍依然冒著青煙的南宮守拙,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這是何苦來哉?刺殺我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能有什麼成就感呢?”
即便是剛剛餐刀距離自己的後心只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南宮驚鴻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死亡的威脅。事實上到了他這種歲數,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早就看破了生死。
“最近缺乏練習,還是有點兒手生了。”將槍支已經收了起來的南宮守拙就說道,“原本計劃一槍打中他的手腕的。可是擔心有失水準,只得臨時決定打他的肩膀了,好在是效果一樣令人滿意。”
南宮驚鴻和南宮守拙父子倆在這裡裝逼,那邊兒的德叔已經動手將受傷的殺手給控制了起來,並且搜了他的身,將可能隱藏起來的毒囊什麼的東西給排除掉。
“現在的殺手越來越不專業了……”德叔搜了殺手的身之後。就搖頭說道,“嘴裡面連個毒囊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死士?不專業啊!”
南宮世家本身就是做這一行兒的專業人士,對於這裡面的門道兒,自然是清楚得很,德叔作為南宮驚鴻多年的近身隨從。自然是門清兒,也難怪他看不上這個殺手的專業技能水準。
“你剛才出槍的速度倒是很快。”南宮驚鴻說道。
“嗯,葉開打過來電話,提醒我酒店工作人員中混入了對方的人,並且要求我們不接受任何的送貨上門,然後,他就進來了。”南宮守拙指著地上躺著的受傷殺手,向父親南宮驚鴻解釋道。
“哦,葉開倒是提醒得很及時。”南宮驚鴻點頭道。
“確實如此。”南宮守拙點頭贊同道,如果不是葉開打過來電話提醒他,他估計也不可能jǐng惕起來,只要當時的反應稍微差了一些,這刺向南宮驚鴻的一刀,可就擋不住了,就算是他能夠擊斃殺手,南宮驚鴻一樣要非死即重傷。
假如殺手在餐刀上面塗抹了毒素的話,那南宮驚鴻可能就是見血封喉,再無倖免的道理了。
想到這個結果,南宮守拙還是覺得有點兒後怕。
他忽然覺得,家族放棄了黑道生意,其實也不是很完美的選擇,有的時候,自己所擁有的強力組織,是能夠辦很多事情的,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也只好聽之任之。
對於這件事情,相信葉開也會給他們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德叔在旁邊兒,確實對著那倒黴的殺手,拳打腳踢起來,看得南宮守拙直皺眉頭。
“德叔,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沒必要這麼幹……”南宮守拙說道。
雖然說對方是殺手,但是這麼毆打下去的話,難保不會把對方給弄死,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尤其這還是在國內,遠非當初在海外那麼隨便,在花園裡面隨便挖個坑,就能把人給埋了。
“看到這傢伙我就來氣,不給他一個沉痛的教訓,他是記不住今天的事情的。”德叔挽著袖子,又踹了那殺手幾腳,氣喘吁吁地回答道。
南宮驚鴻就搖頭道,“你德叔好不容易有個打人不需要付醫藥費的機會,你就讓他過過癮得了,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親自動手的機會,難道遇到一次,總得打個痛快。”
南宮守拙聽了這話,倒是也不好說什麼了,只是德叔自己也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又踢了那殺手一腳,這才罵罵咧咧地做到了旁邊兒的椅子上。
“諸位,我好像錯過了什麼?”這個時候,葉開推門而入,有些尷尬地問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