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笑了笑道…“這個有點兒冤枉我了,以我的能耐,在遼東地面上能夠調動這麼多軍隊嗎?說一句實話,我手裡能夠呼叫的只有我自己的十幾個中警局成員。”
白令明想了想,覺得葉開所說的確實不假,屋裡面就有差不多兩百人,那麼院子外面的人數也不會低於這個數字,而且個個裝備精良,這麼看來葉開至少是從什麼地方調集了一個特種營過來…才能夠滿足這個要求。
只是白令明想不出來…葉開究竟是從誰的手中,呼叫了這麼一支天降神兵?
“那這些人,總不會是天兵天將吧?我相信葉將軍也不可能會撒豆成兵的法術。”白令明說道,“難道在葉將軍來安平之前…就開始佈置這一切了?”
“難道白將軍認不出這些人的來歷?”葉開反問道。
“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們?他們中最大的只是上尉,我是中將,你覺得我平時很閒,有很多空閒去認識他們嗎?”白令明哼了一聲,反問道。
“所以我說,白將軍你脫離部隊太久了,想必牛司令也是同樣的情況,對自己的兵都不熟悉,還談什麼如臂使指,尤其是做這種犯大忌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都是遼東軍區的兵?!”白令明聽了葉開的話之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有些震驚地問道。
果然像他所預料的那樣,只是白令明覺得震驚,是因為在牛藍山和自己掌控大局的情況下,葉開居然還能夠從遼東軍區調出兵來,這事兒確實讓他無法想象。
這種結果的出現,也讓白令明知道了一點,就是看似強大的牛藍山和自己,對於遼東軍區的掌控力度其實是遠遠不夠的。
這個發現讓白令明的心裡面冷了半截子,原來所謂的穩如磐石的基礎,竟然是這麼脆弱。
軍區裡面這麼多兵力給人悄悄地調了出來,自己都茫然不知,果真是一種諷刺啊!
一心想櫻進軍委,擔任副首長的牛藍山,連這種事情都掌控不了,還野心勃勃地謀求上層的支援,真是有點兒痴心妄想了。
但是,究竟是誰調的兵?!
白令明百思不得其解之間,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一邊兒的茶几上。
紫檀木的茶几,顯得厚重華貴,不用多問,肯定也是黑七搜刮來的古董,只是此時在茶几上的一套紫砂茶具的旁邊兒,很不搭調地出現了一隻大白瓷缸子,顯得非常的突兀。
“白瓷缸子?!”白令明看到了這只不起眼兒的,但是卻非常眼熟的,就像是門房大爺喝水用的工具之後,臉sè頓時就變了。
怪不得葉開能夠調動這麼多的人馬,原來是他在幕後支援啊!
也難怪了,除了司令牛藍山之外,誰還能夠鎮得住遼東軍區的場子,一下子就調動一個特種營出來辦事兒?除了他,也就沒有別人了。
只是白令明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低調的政委田文建,怎麼就無聲無息地捲入了老葉家和牛司令之間的爭鬥?!
要知道,老葉家固然是樹大根深,但是牛藍山新投靠的江成同志才是正統,是一號首長啊!田文建怎麼算不清這筆賬?
難道說,這幕後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交易嗎?
想到每天笑咪咪地四處亂轉,整天手裡面端著一個大白瓷缸子的政委田文建,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老頭兒,居然策劃了今天的事情,白令明不由得心底生寒,自己還自詡智計無雙,卻沒想到反手之間,就被葉開和田文建這一老一少給玩弄於股掌之上,真是敗得一塌糊塗啊!
由此可見,自己也好,還是牛藍山也好,都是有點兒聰明外lù或者說是自作聰明瞭,若是也會如同田文建那樣韜光養晦的功夫,不動聲sè之間就把事情搞定,還會有這麼多麻煩事兒?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白令明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既然有他加入了,也難怪我們的事情進展的不順利了,這一次算是徹底戮了。
葉開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端起茶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白令明倒了一杯,示意他喝茶。
“我兒子白光bō和牛司令的兒子牛滿倉,是不是也在你們的手上?”白令明喝了一杯茶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
“白光bō應該沒有涉及到刑事犯罪,最多是在同黑七的交易中,收受賄賂而已,關不了幾年的。”葉開點了點頭,也沒有對此予以否認,“不過牛滿倉的事情比較大,他利用牛藍山的職權,大肆走sī,這事兒已經交待了,估計會受到極刑處置。”
“唉,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