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突兀的出現在主位上,在場的這麼多分神高手,愣是沒有一個看出他是怎麼來的!要不是看他這種詭異的出現方式,光看外表的話,說不定還真會以為他是個普通的凡人的。
不用問,這位黑衣老頭,就是玄天分院的院主,練虛大修士,號稱水神的水系法修水朦朧。
水朦朧來了以後,依舊是睡眼朦朧,就和美睡醒一樣。眾人施禮問候,他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抬抬手。一眾殿主便紛紛道謝落座,至於鴻氏夫婦和宋鍾,還是就只能站著。
直到這個時候,水朦朧才懶洋洋的抬起頭來,輕輕撇了宋鍾一眼。就是這麼似乎很隨意的一眼,卻讓宋鐘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似乎在一瞬間,就落入了風暴中的大海里一樣,到處都是一片汪洋,而他只能在水裡掙扎。
好在宋鍾心志堅毅,知道這是水朦朧的氣勢製造的幻象,所以強行守住心神,除了臉色稍稍蒼白以外,並沒有另外出醜。要是換一個心志不夠堅定的傢伙,說不定早就大喊著救命呢!
水朦朧一眼過去,沒有讓宋鍾驚慌失措,他忍不住輕輕點點頭,似乎有些滿意。然後他便不緊不慢的道:“關於宋鍾重入師門一事,我們已經討論太久了。今天一定要拿出個結果來!”說完,他直接眼睛一閉,腦袋耷拉下來,竟然就這麼當場睡過去了。
宋鍾見狀,忍不住一陣無語,心說,你都睡著了,這還討論個屁啊?
顯然,宋鍾並不瞭解這裡的規矩,儘管水朦朧睡過去了,可是會議依舊可以進行下去。只見烈火神殿的殿主火裘直接一拍桌子,惡狠狠的道:“所謂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被逐出師門了,又怎麼可以重新收回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堂堂玄天道宗,要出爾反爾?”
“哼,你這都是什麼屁話?”劍宗神殿殿主鴻騰飛毫不客氣的罵道:“宋鍾之所以被逐出師門,還不是因為你們家的小畜生乾的好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宋鍾是冤枉的,錯在你們身上,你們不僅不知錯改錯,反而錯上加錯,這要是傳出去,才會讓人家笑話,說我們玄天道宗,都是一群糊塗蟲!”
“你胡說什麼?”火裘氣急敗壞的道:“那死胖子不過就是個低階弟子,膽大妄為,蠻橫無理。玄天別院的挪移樓市他摧毀的吧?就憑這一條,滅了他都不為過。逐出師門已經是最小的懲罰了!你就是說下天來,也袒護不了這個小畜生!”
“哼!你可真會顛倒黑白!”鴻騰飛冷笑道:“他之所以摧毀挪移樓,還不都是你們要逼死他,他迫於無奈才做的?難道他就該被你們殺掉,而不能還手?”
“那是當然!”火裘傲然道:“我玄天道宗乃是名門正派,是個有規矩的地方,所謂尊師重道,師命如山。作為掌院,火龍就算是有些不是,也有資格抓捕宋鍾,宋鍾哪怕就是委屈,也得恭恭敬敬的服從師命,這才是尊師重道的好孩子。可他倒好,竟然直接造反!這要是不加以懲罰,我玄天道宗還能有規矩嗎?”
烈火神殿殿主火裘此言一出,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點頭回應,他們顯然也認為,尊師重道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弟子不從師門命令,那就是大罪,絕對姑息不得。
不過,鴻騰飛聽聞此言後,卻絲毫不見緊張,只見他微微一笑,道:“哈哈哈,你此言說的固然有理,可惜在這裡卻用不上!”
“恩?”火裘聞言,立刻怒問道:“這裡為何用不上?”
“因為宋鍾在摧毀挪移樓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玄天別院的人了!”鴻騰飛不緊不慢的道:“在那數年前,你家的那個混賬東西,以妖族奸細的大罪,將其逐出了師門,所以,宋鍾當時並非玄天道宗的弟子,也就無所謂什麼違抗師門命令的廢話!”
“這~”火裘聽後,頓時就啞口無言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逐出師門的命令,卻又成了宋鍾逃脫罪責的依據。
鴻騰飛見火裘啞巴了,心中一陣得意,他隨即繼續道:“諸位,宋鍾是個人才,一個被冤屈的人才。在以前的時候,他有些過分,尤其是毀掉玄天別院的挪移樓,還有擊毀璇璣閣,這都不對。不過,他畢竟被冤屈在前,為父母報仇也算是天地至理,故而他的錯誤,都情有可原。現在,宋鍾已經迷途知返,願意重歸門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豈能因為一己之私,就徹底封死他向善的機會呢?”
周圍的人聽聞此言後,都不自覺的點點頭,顯然被鴻騰飛說動了。
不過火裘卻還不罷休,他急忙道:“宋鍾摧毀了挪移樓,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哼!”鴻騰飛立刻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