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於不顧,竟特麼的從城裡冒險搞出幾馬車破海帶,現在竟變成了破樹枝茅草捆。”
他頓了一下,狠狠的盯住鄭三明,嚇得鄭三明趕緊低下頭。
嚴若飛對李小奎和連部書記官谷天琪命令道:“你兩個把這幾個樹枝茅草捆開啟,叫弟兄們開開眼界,叫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是我們急需的。”
李小奎知道這裡包裹的是什麼寶貝,谷天琪就不知道了,兩個人開啟樹枝茅草捆的速度就出現了快慢差異。
當把樹枝茅草捆全部開啟,在坐的大小長官除了幾個事先參與的沒有大的反應,其他人都瞪圓了眼,唏噓的喊叫道:“我的媽呀,原來老大給咱們弄回來這麼好的東西。”
嚴若飛頗帶自豪的說道:“弟兄們,你們都看到了吧?別看外面包裝毛糙,可這裡面藏的卻都是好東西。”
他指著開啟的捆子說:“這一捆是做冬棉的黃布,這一捆是做冬棉裡子的白布,你們看到了吧?這捆是雪白的棉花,做冬棉外面的黃布不足,還準備了染料,染成黃布就能做面子,還有緊缺的醫藥和器械,這些東西可是咱們過冬的寶貝呀。”
在座的長官一個個讚歎的說道:“沒想到老大給咱們準備了這麼好的東西,這下過冬應該沒問題了,哈哈,太好了,簡直叫人不敢相信。”
鄭三明剛看到開啟的樹枝茅草捆就愣了,本來高興的想跳起來大喊,可他一路上不理解不清楚,這破海帶裡面竟裹夾著這麼能救命的好東西,一時羞得不敢抬頭,大家激動地都站了起來,他倒畏縮的要滑到地上。
站在他身邊的劉成不失時機的抓起鄭三明,‘哈哈’大笑的說道:“來來、弟兄們,就是這個傢伙一路上罵罵咧咧,滿嘴噴糞的說,‘豁上命從城裡往外偷運破海帶,還動用這麼多的主力部隊,簡直是有病’。哈哈,現在這小子看到破海帶裡夾帶出這麼好的寶貝,特麼羞的都要鑽進地縫裡,你們說,是不是應該懲罰他?”
“哈哈哈,對,應該懲罰這小子,老大特麼的四處部署,一石多鳥的打擊小鬼子,還從新牟城偷運出這麼緊缺的軍用物資,三胖子竟特麼的不識好歹,得了這麼大的便宜還罵罵唧唧,真特麼不是東西,哈哈哈。”
嚴若飛看鄭三明的臉上紅一陣紫一陣,想發火又找不到理由,用一種痛恨自己如此魯莽遭人恥笑,無法解脫的表情看著嚴若飛,眼巴巴求援解圍的樣子,看的叫人可憐。
王濤上來就要搗鄭三明一拳,被嚴若飛喝止住:“好啦,不知者無罪,鄭三明也是看著從城裡過關闖卡,偷運不值錢的破海帶,搭上兄弟們的性命太不值,說一兩句我有病,發發牢騷可以理解,只是為了保證這批緊缺軍用物資的安全,把知道的範圍縮的很小,沒能跟鄭長官提前說清楚,從這點上來說,鄭大長官不會怪罪我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在場的排以上長官和弟兄們,都爆出開心爽朗的笑,這是他們幾天來,與敵周旋浴血奮戰打過幾次艱苦的戰役,此時放鬆下來,第一次如此開懷。
鄭三明拍著胖腦袋紅著臉說道:“都是特麼的我這草泥腦子笨,老大這麼聰明,怎麼會為幾馬車破海帶,神經的跟城裡城外的小鬼子拼命呢?嗨,我算服了,你們看看,這一次在新牟城內外,咱們是四處設伏,打得小鬼子顧頭不顧腚的摸不著頭腦,這都是咱們老大神機妙算,調動小鬼子跟著咱們跑,我算是服了,這樣的殺敵大神,真應該供起來。”
“你小子又在罵我是吧?供起來的不是神靈就是死人,我活的好好的,還沒打敗小鬼子就咒我死,我說你特麼的都是怎麼想的?”
嚴若飛說笑著揮了一下手,然後嚴肅的說道:“各位長官同僚,我們現在的抗日兄弟連,是一支殺鬼子的隊伍,可咱們又是一支不被國民黨三師待見的雜牌部隊,沒有入列國民黨三師的編制,兄弟們就是戰死,都得不到國民黨當地政府的撫卹,更不會在三師得到嘉獎。”
他頓住苦澀的看著在座的長官弟兄,接著說道:“弟兄們,不管我們在不在編,是否能得到上峰和地方國民黨政府的厚待,我們是中**人,殺敵保家衛國,是我們這一代的責任。”
嚴若飛突轉話鋒的繼續說道:“我們這支部隊沒有後方的支援,但是有豹頭山寨和附近鄉親們的擁戴,殺鬼子是我們當前的主要任務。”
他指著長條會議桌上的物品說:“這些東西只是一小部分,堆在外面的你們都看見了吧?這可是弟兄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他突然喊道:“軍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