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詭詐,“聽說正氣盟的文少俠都曾拜您為師,夢書不想讓其專美於前,也想效仿一二!請師父成全!”
同一時間,雅州正細雨飛絲。
東大街上燈火通明,細雨在昏黃的燈火映照下,自有一種說不出的悽美風韻。
一名白衣長衫的書生,正瀟灑地佇立在雅州的大街的一側,手中無傘,摺扇輕搖,一任那煙雨侵犯,並不時地向大街上那些紙傘弄衣的美女微笑致意,若非身後斜抗著一面寫著“知天改命”的大旗,怎麼看怎麼像一翩翩佳公子。
“這位先生,生得太笨並不是你的錯,無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但你就這麼站在我們府門站著,妨礙交通達一個時辰之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書生轉身,一名紅衣俏婢映入眼眶,燦爛星眸中卻不無譏諷,婢女的身後,朱漆大門正自洞開,兩名侍衛中間,一名中年貴婦正抿嘴微笑,婦人的上方,是一面大大的匾額,匾上兩個金漆大字,蒼勁雄渾,在陰沉的天氣下,看來依舊是金光粲然,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華貴之氣。
“失禮,失禮!”書生玉面一紅,俯身衝俏婢陪了個禮,但下面的話,卻讓她莫名驚詫,“學生只顧欣賞對街上的依依垂柳,漠漠雨色,卻連姐姐這般佳人的絕色卻都未曾顧及,真是慚愧,慚愧!”
“呸!油嘴滑舌!”那俏婢正是少女懷春年紀,聽書生如此說,驚詫之餘卻是一喜,當即啐了一口,眉宇間卻已滿是悅色。
這個時候,那婦人輕搖蓮步,婀娜多姿地行了過來,書生禮畢抬頭,眼光正撞到那婦人如水眸光,頓時一滯,再也動不得分毫。
“呆子!魂魄都被勾走了吧?”俏婢促狹道。
“沒有!三魂雖丟了,七魄卻還留著聆聽姐姐和夫人的教誨呢!”書生忙坦白。
“噗哧!”那婦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末了卻道:“看先生一襲書生長衫,卻抗了這麼一面大旗,莫非竟還精通相理?”
書生似這才記起自己的另一身份,傲然道:“學生自幼研習八卦易理之術,於此道本已頗有研究,五年前更是得蒙當世高人太虛子老神仙指點,前知一千年,後知五百年。與人禍福吉凶,未嘗不準。”
那主僕二人見他雖然法螺吹得溜溜轉,但眼光卻閃爍不定,呼吸斷續無律,顯然是底氣不足,均是宛爾,那俏婢本要取笑兩句,但被那少婦一瞪,頓時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
卻聽那婦人道:“先生既然如此神準,不妨算一算本夫人這是要向何處?”
書生裝模作樣看了半晌,卻終於嘆了口氣:“夫人天姿國色,本是仙子臨凡,學生雖然能洞悉人世種種,卻獨獨難以揣測夫人之心。慚愧,慚愧!這便告辭!”
“呵,你這小鬼,算命的本事馬馬虎虎,一張小嘴倒是如抹了蜜一般!好吧,看在你這麼會說話,就賞你點東西,跟紅兒進來吧!”婦人說完這句話,風情萬種地看了書生一眼,朝府門走去,臨進門時候,對兩名侍衛道:“那位先生精通算術,本夫人請他入府問話,不可為難!知道嗎?”
“可是夫人,王爺嚴令不得讓閒人入府,您這不是讓小的難做嗎?”一名侍衛為難道。
婦人咦了一聲,隨即淡淡道:“好,好,很好。你們眼裡只有王爺,已經沒有我這個王妃了!果然紀律嚴明,盡忠職守啊!”
“屬下不敢!”兩名侍衛被嚇了一跳。一人精乖道:“夫人但請無妨,令表兄屬下一定會好好看待!”
婦人滿意點頭,回眸看了那書生一眼,自進府去了。
“呆子,看什麼看?走了!”俏婢紅兒嗔罵道,伸手去抓那書生的手。
“哦!哦……”被紅兒纖手一碰,書生如遭電噬,回過神來,便要提手甩開,卻終究不捨,半推半就間,被紅兒強牽著進了那扇朱漆大門。
兩名守衛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各自對望一眼,搖頭苦笑。見三人已走遠,一人罵道:“奶奶的,這些當主子的還要不要老子活了。一個說堅決不許閒人入內,另一個死活要朝裡面領人,只是為難老子夾在中間難做人。”
另一人神秘笑道:“你就沒看出點明堂?”
“你……你是說……”
“嘿!得了吧哥們!老大不小的人了,還裝什麼雛啊?王妃葉三娘,嘿,哪是什麼人?未嫁給大王之前,江湖人送綽號‘綠娘子’,那是專給老公戴綠帽子的主!嫁給我們大王后,是收斂了不少,裝了幾天節婦,但如今那小白臉相士自己送上門來,王爺正出去辦差了,這樣的天賜良機如不好好把握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