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瘋女人……”聽到那小子這麼咒自己姐姐,毛毛跟炸了毛的貓似的,跳著腳,疊聲的罵,伸著兩條小胳膊推攘著那小子。
那小子這回兒有了防備,再加上他十歲大小的身坯,又哪裡是七八歲的毛毛能比的,反而一把把毛毛給推在了地上,嘴裡反擊的罵著:“你姐就是瘋女人,你姐就是瘋女人。”
“不許你說,不許你說。”毛毛這回徹底的炸了,站起來,不顧一切的撲上去,跟那小子扭打在一起。
“你這小子,我看你姐沒瘋,你先瘋了。”那傢伙叫毛毛糾纏的有些狼狽,便用勁將毛毛推開,氣急敗壞的吼著。
毛毛連退了幾步,腳後跟又踢著塊石頭,最後一個倒栽蔥,摔進了一邊的塘裡,水花四濺。
白蔡蔡半邊衣服都叫水花給濺的溼透,那冰冷的水讓白蔡蔡清醒過來,眼見著毛毛落水,過去曾經的記憶湧進了她的腦海,是了,就是這次,這個暑假,她失去了這個弟弟。
而正因這個弟弟的失去,老媽怪自家奶奶沒照顧好毛毛,結果兩人一爭執,奶奶中風了,沒兩年就走了,奶奶走後,老爸和老媽感情徹底的破裂,最後只有離婚一途。
想到這裡,白蔡蔡什麼也不顧的跳進了塘裡,不管一切是夢還是幻,總之,她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毛毛,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白蔡蔡在心裡吶喊,紮了幾個猛子,終於抓到了沉下去的毛毛,白蔡蔡揪著毛毛的領子,拖著他往上游。
在水裡,因為有水的浮力,白蔡蔡還能掙的往上來,可出了水面,以如今白蔡蔡十一歲的身體,想把毛毛弄出上岸,那絕對是一項艱鉅的工程。
“高飛,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來幫忙。”白蔡蔡摸去臉上的手,衝著正站在岸邊,傻愣愣,一臉蒼白的小子吼,這小子白蔡蔡認識的,正是村裡高家的小子,高飛。
“哦。”高飛這才回過神來,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那心早亂成一團,這時,聽白蔡蔡的話,卻團團轉的不知怎麼才好,最後嘣了一句:“堅持住,我去叫人。”
“堅持你妹啊。”白蔡蔡不由的爆了粗話,實在是這個身體的力量太小了,而水裡的毛毛太重了。
“來,抓住。”這時,一陣帶著特別口音的話傳來,隨後一根竹杆伸到白蔡蔡面前。白蔡蔡趕緊抓住,隨後卻覺得整個人,連帶著毛毛,一起從水裡飛出,落到岸,一陣踉蹌,好在被人一把扶住才沒有跌倒。
“你個小丫頭,幸好婆婆路過,剛才可兇險,弄不好你和你弟弟都沒命,以後,可不能到塘邊玩。”說完的是一個滿臉皺紋,一頭銀髮的老婆婆。
對於眼前這個婆婆,白蔡蔡記憶深刻,因為她在這個寶嶺鎮是一個傳奇,以前她聽故事似的聽她老爸說過,這位婆婆據說生於宣統年間,早年曾是青幫的一位大佬,幾經沉浮,便在寶嶺鎮安家,去逝的時候足足百歲高齡,當時全鎮人都為她送葬,規模是空前的,大家都說了,給這麼大歲數的老人家送葬可以沾福氣。
“謝謝胡婆婆。”白蔡蔡感謝道,隨後抱著毛毛,又是壓水,又是掐人中,最後連人工呼吸都用上了,好一會兒,毛毛吐出了一肚子的水,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好了,毛毛,沒事了。”白蔡蔡拍著他的背。
“好了,好了,男子漢,可不興掉馬尿,想當年,我們青幫的那些小子,那都是流血不流淚的。”一邊的胡婆婆也安慰道,皺巴巴的巴掌拍著毛毛的腦袋,順便回憶一下往昔榮光。不過,她眼睛卻一臉好奇的看著白蔡蔡,看得白蔡蔡的心有些毛毛的。
都說人老成精,難不成,她看出自己是重生的了,白蔡蔡想著。
“兩小傢伙快回家換衣服吧,這天雖然是熱天,可這塘水冰冷著呢,小心傷風。”胡婆婆嘟喃道。
這時,一陣風過,白蔡蔡阿嚏,阿嚏的打了幾個噴涕,隨後,毛毛也拉著打,還真要受涼了,白蔡蔡連忙牽著毛毛往家跑。
一進家門,正在餵豬食的奶奶嚇了一跳:“蔡蔡,毛毛,你們這是怎麼?”奶奶看著全身溼淋淋的姐弟,才站在那裡一會兒,地上就深深的兩團水窪。
“我掉塘裡了,是姐姐救了我。”毛毛扁著嘴道。
奶奶一聽這姐弟倆掉塘裡,臉兒都嚇白了,拉著姐弟倆看了又看。
“奶奶沒事,我帶弟弟進去換衣服,要不然,要感冒的。”白蔡蔡安慰奶奶道,一邊毛毛更是可勁的打著噴嚏。
“對對,瞧我都老糊塗了。”奶奶說著,便一手牽著一個進了屋,找出衣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