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他更會生氣,蔚如海又是一個要面的人,所以,她只能悶不吭聲,捱了這頓訓。
大夫人心想道:這丫頭一來準沒好事兒,難怪剛才心裡一直這麼不安。
蔚詩晴見狀說道:“爹爹,這也不能怪母親,母親規矩是教了,但是,還是要靠人的自覺性,母親若是說的狠了吧?這外人又會說主母對庶女不好,這要是不說吧?母親又為難。所以,爹爹,女兒覺得,你是錯怪母親了。”
大夫人聽著忙點頭道:“是啊!是啊!還是詩晴最善解人意。”
蔚如海看著大夫人冷哼一聲,精銳的眸盯著蔚詩晴,心裡默默的盤算著。
蔚詩晴避過蔚如海若有所思的眼眸,繼續低頭吃著飯。
隨後,蔚如海對大夫人說道:“夫人,都已經辰時刻了,她們一個影兒也沒見著,現在,把她們全都給我叫來,我看你真是疏於管教了。”
大夫人雖然強勢、雖然凌厲、但是,在相爺面前,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女人。她也知道今天,少不了挨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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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翌日,蔚詩晴卯時便起,翠蓮和碧蓮兩個丫鬟都還有些睡眼朦朧,伺候著蔚詩晴更衣、梳妝,碧蓮不解的問道:“七小姐,怎起得這麼早?外邊天都還未亮呢?”
蔚詩晴冷眼的看著碧蓮。“這是什麼話?當然是早起給母親請安啊?這不是相府的規矩麼?”
相府確實一直以來都有女兒早起給母親請安的規矩,但是,自兩年前,蔚香憐因一次冬日早起,感染了風寒,便因此就沒有給大夫人請安了。其他姑娘們見蔚香憐也不去了,都紛紛效仿,畢竟是蔚香憐起得頭,大夫人也就沒說什麼了。
“小姐,現在都已經沒有早起的規矩了,這……何必呢?”碧蓮當然不想自己伺候的主早起,若是這樣,她每天便要起得更早來給主梳妝打扮。丫鬟們自然比不得小姐,每天許多事情要做,自然休息的時間是不夠的。
蔚詩晴聽完這句話,立馬站了起來,臉色嚴肅,眼神凌厲的說道:“碧蓮,你沒有規矩了,相府這麼大的家族,怎麼能連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罰你今晚沒有膳食。”
碧蓮嚇得跪在地上,低頭連聲說道:“小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蔚詩晴冷冷說道:“起來吧!跟在我身邊,就得知道規矩兩字怎麼寫,你剛剛說的那話,若是讓人傳了出來,可不就是罰一頓晚膳的事兒了,這要是傳到母親耳朵裡?就是把你杖斃了,也沒人會心疼,你可知道?”
碧蓮連聲點頭:“多謝小姐提醒,奴婢一定謹記。”
碧蓮雖然剛才心裡有氣,但是,這一刻她卻是感激的,她剛剛說的那番話,若真讓別人傳了出去,免不了要受到皮肉之苦,七小姐對她算是仁慈的了。
卯時刻,蔚詩晴出了天香閣,穿過長廊,冬日的天氣本就亮的晚,一輪冰冷的圓月還高掛於空,蔚詩晴此刻一襲素白色的長錦衣,髮髻上插著一支簡單大方的金步搖,在晨風中搖搖曳曳。來到大夫人的零月閣,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晨霧中更顯妖嬈。
蔚詩晴輕輕叩了叩門,一個丫鬟開啟門,看見門口的蔚詩晴微楞了一下,這七小姐天還未亮怎麼就到夫人這兒來了?
“七小姐,夫人還未起。您有什麼事兒麼?”這個丫鬟的聲音像黃鶯鳥兒似的,格外好聽。
蔚詩晴聽著這個聲音,竟然還有些舒心。
過了一會兒,蔚詩晴似有些無奈的說道:“母親還未起麼?以往這個時候,母親應該已經起身了啊!而且,今兒,我特地過來給母親問安的,這……”
蔚詩晴話音剛落,屋內傳來大夫人的聲音“清月,讓七小姐進屋吧!”
那個叫清月的丫鬟回頭恭敬的說了一聲:“是。”然後,開啟了大門對蔚詩晴說道:“七小姐,夫人讓您進屋稍等。”
蔚詩晴淡淡的點了點頭,踏進了零月閣的大門。
蔚詩晴打量著大夫人的零月閣,正堂內比較簡單,桌邊放著一個陶瓷的古董花瓶,另一邊放著些許盆栽,散發著一股幽幽的清香。蔚詩晴閉著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衝進鼻裡,蔚詩晴忍不住皺了皺眉,剛想上前細看一下。只見大夫人已經穿戴整齊的來到了正堂。
蔚詩晴立馬恭敬道:“女兒給母親問安了,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母親這麼早並未起身,擾了母親的休息,望母親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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