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有些事有一不能有二,今日你偽裝進攻,是我的默許,但這樣的事今後不會再有了,你可知?”他聲音醇和,纖長的指勾了勾。
陸夢狐疑地靠近,湊上臉去,他微涼如玉的指毫無預兆地拂過她的眼角,陸夢一驚,向後跳去。
“不過是一根羽毛罷了,秋篁為何如此驚慌?”他聲音低沉溫柔,像是一杯清甜的酒,一旦嘗之被俘虜不過是早晚之事。
陸夢從他懷中接過白虎,神情平和,笑著道,“秋篁是受不起王爺這般恩待罷了,王爺,既然無事,秋篁就先回屋了。”
燕寒玉點頭,揹著她的手抬起,觸到她眼角的指尖放到鼻下,輕輕一嗅,果然帶著鹹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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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古避暑
天際剛露出魚肚白,初夏的晨風夾著草木的清香迎面拂來,郊外的古道一片寧靜。
燕如玉放棄了馬車,執意要同一塊欣賞晨色,青石板的小道上還佔著尚未被陽光帶走的露珠,從縫隙裡冒出來的野草時不時絆住前行的步伐。
“公主,您就聽小蠻一聲勸,回馬車吧,您瞧哪個妃子小姐的徒步而行,您這般若是被燕帝陛下瞧見了,又得受責罰了。”小蠻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側,苦口婆心地勸著。
“小蠻,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和你一道走不好麼;還是你嫌棄我?燕如玉睜大雙眼;委屈地看向受了驚的小蠻。
小蠻趕緊垂下腦袋;拉扯過她的寬袖;急急說道;“公主啊;小蠻不說便是了;您這樣可真是折煞了奴婢。”
“只是小姐……”阿蠻猶猶豫豫說著,還未說完已被燕如玉打斷。
“小蠻,你這是想要違背本公主的命令嗎?”她挑眉叉著腰,小臉鼓起,佯裝厲色問道。
“奴婢自是不敢。”小蠻身子縮成小團,點頭稱是,心底不禁哀嘆起來,她家的主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同箏靈小姐一般。
“小蠻,我不過是嚇嚇你而已。你可萬萬不要當真了。”燕如玉見小蠻一陣沉默,不知她心中所嘆,笑著解釋道。
燕如玉還欲開口,此時身後的馬車傳來一陣清醇的笑聲,她不禁偏頭看向嗓音來處,淺綠色的嶄新馬車,掛著通透的白玉鈴鐺,叮咚作響。微風輕吹起白色輕紗車簾,露出小小一角。
那馬車中男子穿著月白長衫繡著雅緻的竹葉花紋,長眉若柳彎出好看的弧度,泛著輕柔的漣漪,如雲煙似的墨黑長髮一瀉而下,露出雪白的頸。他低垂著眼瞼,唇角含笑,沉浸在車內營造的氛圍中。
除了如竹的氣質,實在不夠稱為俊美的容貌,但當那一雙眼抬眼看來時,她才知天底下竟會有如此特別的眼,清澈的眸底閃爍著某種東西,讓人不禁想要一窺其底,一不小心就被吸引,沉醉
其中。
“呀”燕如玉冷不防地輕聲一叫,背過身去,不敢再對視上那漆黑的眸,她雙頰通紅,心如小鹿亂撞,生平第一次有了慌亂,只是一眼便又酥又麻,過了好久她才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
再回身小心看去,車簾早已落下,捂得嚴嚴實實,看不到其中之景,燕如玉心底滑過一絲失望,剛剛揚起笑意的小臉黯淡下來。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小蠻瞧著她瞬間變化的臉色,摸了摸腦袋,疑惑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有些頭暈罷了。”燕如玉細細回想著白衣男子投來的溫和一笑,目光落向緩緩駛向前頭的馬車,淡淡說道。
那寬敞的馬車裡,陸夢,燕寒玉,柳鬚眉三人各自佔據一方,燕寒玉合著眼靠著錦墊休憩,柳鬚眉則依舊套著人皮面具,憨厚的模樣瞧得陸夢忍不住笑出聲來。
柳鬚眉聽聞笑聲,不禁微微蹙眉,壓下聲音道,“秋篁,你就不能忍忍麼?自從離開王府,王爺好不容易才睡著,你這一笑怕是要將他吵醒了。”
陸夢拿過身側的果脯,扔進口中,還不忘餵給懷中懶散躺著的白虎,她嚼吧著待果脯進了肚中,才瞥了眼端坐的燕寒玉,淺笑著道,“鬚眉大人,看來你還是不瞭解王爺,咱們的玉王爺恐怕只是假寐罷了。”
“這麼說來秋篁真是瞭解本王。”話語剛落,燕寒玉睜開眼,如綢緞墨黑的雙眸向她瞟來,又是一副看著獵物的神色,扎得她忘記了口中還塞著一枚櫻桃。
如扳指大小的櫻桃就這麼尚未來得及咀嚼被吞入喉際,陸夢忙捂著脖子,猛地咳嗽起來。
“王爺,此番同燕帝離開凰城前去青古族,只怕不會像表面那般簡單,我昨日暗中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