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洋酒,好像他才是主人似的。許暮雲越看越不爽,問:“你想跟我談什麼?”
“你很恨許淖雲?”張默雷淡淡地呷了一口那種金黃色的威士忌。眼睛卻沒有看著身邊的男子。
許暮雲靠在沙發上伸伸腿,問:“那個野種也配我恨他?他給我接痰他都不配!你可以把我這話轉告給他——許淖雲,我*!你媽要是還活著,我操死她!”
張默雷笑了笑。說:“你可真沒勁。”
許暮雲晃晃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他說:“你丫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你他媽的一個許淖雲的馬仔,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張默雷把他的手按了下去,笑著說:“你根本鬥不過許淖雲,只能躲在這裡罵他;你老頭子死了之後家產也會全部交給他,到時候你還是沒辦法,只能繼續在背後罵他。你罵他一輩子,綠城能變成你的?所以我說,你真沒勁。”
許暮雲從桌上操起一個空酒瓶,怒不可遏地要向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頭上砸去。卻聽見他淡淡地說:“我也恨許淖雲,我可以幫你。”
酒瓶在空中猝然停下,然後一歪,掉到了地板上。許暮雲愣愣地問:“你幫我?你憑什麼幫我?”
張默雷笑道:“我憑什麼幫你,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知道你在外面成立了幾個公司。掏走了綠城不少錢。你不信老爺子會把公司留給你,自己未雨綢繆,這是對的。不過這些都是小打小鬧,頂多就是從綠城身上拔了一根毛,為什麼不把整個綠城都吞進自己肚子裡?”
獨吞綠城?許暮雲愣住了,這是他天天都巴望著的事。可是老爺子在的時候,把他和他哥盯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捱到老爺子住院了。卻又來了一個許淖雲,現在公司上下的人心都被許淖雲那個臭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所有人都認定了今後是許淖雲接班,為他的馬首是瞻,過去他苦心安插的幾個人也站到許淖雲那邊去了。他在綠城集團就是孤立無援,還怎麼獨吞綠城?
張默雷看出了他心中的疑問。拿起半瓶酒給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來。他不緊不慢地說:“其實,要吞下綠城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難。你想從內部把綠城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來,可是綠城是許老爺子苦心經營的地盤,你不是那麼好吞的。每吃一口都阻力重重,對不對?”
許暮雲怔住了,問:“你怎麼知道?”
張默雷一笑,說:“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秘密成立的每一家公司的名號、資金、專案、現金流。”說完便隨口說了幾個數字,許暮雲越聽越驚訝,目瞪口呆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默雷笑了笑,說:“我剛才說了,你想從內部吃掉綠城,這種螞蟻的吃法是不可能的,從外面一口吞併,像獅子一樣,把肉全咬在自己嘴裡。而且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就是吞下綠城的最好時機。”
許暮雲越聽越糊塗,問:“什麼時機?怎麼一口吞下?”
張默雷喝了一小口威士忌,緩緩地吐出四個字:“收購綠城。”
許暮雲愣了愣,忽然大笑起來,說:“我說哪裡來的江湖騙子,騙到你祖宗頭上來了。我他媽的要是有錢收購綠城,還會是現在這副操性嗎?”
張默雷淡淡地打量著許暮雲,他到底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渾身操性。他淡淡地說:“我知道有人想收購綠城,只是差一個裡應外合的人。”
許暮雲驚訝地問:“誰要收購綠城?”
張默雷淡然說:“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許暮雲終於認真起來了,他在沙發上坐下,低著頭沉吟了一會,說:“如果我幫你們收購綠城,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張默雷說:“你和你哥現在各佔綠城5%的股份,併購成功之後,新公司的資產會擴充一倍,而且併購過程中股票會有大幅溢價,這些咱們都不算——就這麼說,成功之後,你的股份從5%提高到10%。”
“才10%?!”許暮雲對這個出價相當不滿,站起來就想走。張默雷說:“許老爺子這麼偏心許淖雲,等老爺子死了,你一個子兒也別想多得,還是5%的股份。5%和10%,你自己算算多少。最關鍵的是,你不跟我們合作,綠城將來就是許淖雲的,你一輩子只能在別人的鼻孔下呼氣!”
許暮雲一聽這話,牙齒恨得癢癢的。張默雷察言觀色,又補充了一句:“有句話說得好,寧與外賊,不與家奴。許總不會不明白吧?”
許暮雲想了想,冷冷地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張默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