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律師與公安溝通完畢,鍾艾在那份毫無實質內容的筆錄上籤了字,便在警官的陪同下走出審訊室。
“小草!”張默雷趕上來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她只是輕聲說:“我沒事。你不用這樣。”
她的手和臉都是冷冰冰的,嘴唇也毫無血色,肯定是凍了一整晚。張默雷急忙把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心疼地問:“還冷不冷?”
鍾艾低著頭,微微地搖了搖。
昨天一整夜,她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待著。公安每隔兩三個小時就換一個人進來,重複問她問題。她剛一想趴下睡覺,他們就拿一盞刺眼的檯燈照著她。說起來也奇怪,他們這樣對她,卻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她倒一次水。她曾經產生一個錯覺,好像許淖雲在外面看著她。
他不可能來的,他那麼恨她,甚至告她洩露公司機密。他恨她,她還能想得通;可是他竟然這樣誤解她……從公安的問話中她也知道了,她那臺電腦曾經儲存過那份秘密檔案,後來又被拷到u盤裡。這些事她當然全都沒有做過,那麼創聯內部一定有人想陷害她。
“小草,我送你回去吧。”看到她剛從訊問室出來,神情卻那麼冷靜淡定,張默雷卻更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