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們今天去吃什麼?老大咱們……”郝劍的話一說完,沸點隊裡一片響應聲。
公司附近的飯店裡,我們的沸點隊所有成員圍桌而坐。幾個男的相鄰而坐,我坐在商祖華和李成傑中間。李麗和史靜她們幾個女的坐在一起。我們的老大郝劍,他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坐在正當中的位置上。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過了一會,一名女服務員端著茶壺走了進來。她正準備給我們先到點茶水,讓我們先歇一歇再點菜。郝劍卻攔住了她。郝劍問她:“先不忙倒茶水呢,你們這茶水是多少錢一壺的啊?”
女服務員稍微愣一下,隨後把手裡的茶壺放到了桌子上。女服務看著郝劍答道:“58元一壺。”
郝劍聽女服務員說完後看了看她的臉,又看了看圍坐在桌子四周的我們。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對著女服務員說:“這58一壺的怎麼喝了啊?給我們換188元一壺的。送兩壺進來。”
女服務員對著郝劍一臉微笑的說:“好的,這就給您去換188元一壺的。那您是現在點菜還是過一會在點呢?”
“現在點,不用,不用選單,張偉你們幾個感覺上次那桌怎麼樣?商祖華李成傑,上次那桌怎麼樣?”郝劍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他把女服務員遞給他的選單放到了桌子一邊,看著我們幾個問道。
“挺好的,老大。老大那次,那次,那菜不錯。那菜好使,給勁。真的不錯,挺好的。是啊,不錯。老大啊,就那桌得啦,省事。老大,那菜這次少放啦的,上次吃一頓我都起痘了……。”商祖華張偉史靜他們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回應著。
郝劍笑著聽他們幾個發表意見,忽然他問我:“狼才,你能吃辣嗎?微辣。能吃嗎?”
“啊?微辣,能啊,行。”我下意識的回答道。
“好,那就這樣吧。”郝劍和我說一句之後,他轉頭對女服務員漫不經心說:“服務員,我們還要1488元一桌的那個。對,對,就是那個1488元的混搭桌。哦,對了,那茶稍微快一點。還有那個啤酒先拿一箱好了。你出去吧,記得把門關好啊。”說完郝劍對著女服務員背影擺了擺手。
女服務員走後,郝劍斜靠著椅背從褲子裡掏出了一包我從沒見過的香菸。他先是慢慢悠悠的拆開了香菸包裝,從裡面取出了一支叼在嘴上。然後他把那包剛開拆的香菸丟到桌子,讓我們幾個抽。
郝劍點燃嘴裡的香菸重重的吸了一口,他右手夾著香菸,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略帶感慨的說了句:“你們啊!你們這些人都沒經歷過苦難的,真苦過,真的經歷過,才知道你們現在有多幸福。”
我本想附和幾句,可看在座眾人無一人之聲,也只好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默默的從桌子上拿起了老大丟過來的,那包不知名香菸,取出了一支叼在嘴上,自己點燃吸了起來。
老大他稍微沉默了一會之後,開始和我們開始講起了他的奮鬥故事。他收起了翹著的二郎腿,雙手的手肘放在了桌子上。他右手時不時的往嘴裡送煙,左手一直揉著太陽穴。他就這樣向我們訴說了一起來。
“我,一個初中水平畢業的人。要什麼沒什麼。除了這張皮長的還不錯。我有什麼啊?我什麼都沒有的啦。”老大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說。
“初中上完我就輟學了,自己出來混。那時候家裡沒有人,也沒路子。混的相當慘,連飯都快吃不上的時候,我家裡的一個遠方舅舅把我安排到工廠裡面上班。呵呵,就是苦力的那種。天天扛重東西。每頓飯只能吃饅頭,和涼水的啦。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一月,終於病倒了。一個大雨天就在最需要的安慰的時候,我的那個親愛的遠方舅舅,他來到我的宿舍裡,把我踹下了床。他說不想幹就滾蛋,少在這裡混日子,不是看你老子的面子,我才不收你的呢。他媽的,他是親戚嗎?讓你們說,我靠老子的臉面出來混才配吃頓饅頭和口涼水。我是不是很可悲啊?混的很遜吧?”老大說到情緒有些激動,他把手裡的香菸丟在地上,把頭別了過去。
“草,他媽的,這煙真是嗆人啊,燻得我眼睛都不舒服了。我那個遠方舅舅把我踹下來之後,我沒還手。起來給對他說謝謝,我就走了。我真的謝謝他,真的,沒他就沒今天的郝劍。要不是他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我今天沒準還在那個工廠裡做苦力呢。是他教會了我,什麼事都得靠自己,不能靠別人,別人都是靠不住的!當然晚上我沒有家,我靠著它。”老大指了指自己的胳膊,然後在自己的胳膊上親了一口。
“我就靠著它,在大雨漂泊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