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認為我是慫了,我也不解釋。反正那種為了表示自己在他們眼裡,那毫無價值的憤怒,就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們,從而換來他們對我的一頓爆揍。這樣的蠢事我可不願意幹。就憑剛剛他們擊昏我的那一拳,就已經讓我明白了他們下手有多黑了。
這次和以往不同他們沒有把我帶過去問我為什麼打架。而是我把先“送”進了局子裡的“單間”。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是時代變了?總不可能是因為剛剛踹了我兩腳現在就對我格外照顧了吧。想到這裡我自嘲的笑了笑。“單間”裡只有我一個人,所以還算寬敞。我靠著牆角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看著手上的兩圈淤痕,我又笑了。我不是病了,只是想起了晚上和趙俊在大排檔吃串時的對話。
趙俊說:“別看哥們剛進警察局還是個新人,但是警局的兄弟對我還真不錯。”
我問他:“怎麼不錯了?”
趙俊說:“哥們剛去第一天,他們就給哥們我配了一對大銀鐲子。那分量。就一個字:“足”。而且掏出來還“奔兒”有面子。”
我不信讓催著讓趙俊掏出來看看。趙俊被我催煩了才他從短袖警服下的腰帶扣上,摘下了一對銀色手銬仍在了桌子上。
趙俊斜靠著椅子咧著大嘴,笑著用手指了指桌子那副反光的手銬。一副拽的已經上了天的樣子。說:“看到沒?就憑它。黑白兩道都得給哥們面子。不管到了哪,哥們只要把它往桌子上這麼一拍啊。誰他媽的都的掂量掂量。”
我說:“剛給你副手銬,你就叼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要給配把槍,你還不得上了天啊。”
趙俊聽我說完後拿起啤酒瓶和我碰了下,然後一口氣吹掉了剩下的瓶中酒。
趙俊打了個酒嗝之後才有點遺憾的對我說:“哎,可惜啊,我這樣的新人片警,局子裡是不給配槍的。你別看電影裡那槍戰激烈過癮,子彈跟不要錢似的。其實現實中在咱們中國,槍械管理還是挺嚴的。局子裡管理的就更嚴了。平時沒任務的話你想摸槍,還是去刑偵大隊或者特警隊吧。”
我看趙俊又點鬱悶於是勸他說:“別不知足了,這鐲子就已經很給力了。”
趙俊一聽也笑了說:“嗯,那是。當然我要是有這鐲子和這身衣服。我就算站在那幾個二貨面前一動不動,他們也不敢動我一指頭。那個傻逼動了,那叫襲警!進了局子我還不整死他。”
我說:“這麼好用你給我也弄一副吧。”
趙俊白了我一眼說:“我到不喜歡這傢伙讓你弄到。”
我不解問:“為什麼?”
趙俊說:“如果它真的出現在你身上,那麼基本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搶的,另一種就是它銬在你的手腕上。無論是哪種情況我都不想看見它發生。”
我知道趙俊只是隨口一說,但話裡的關心還是我讓心裡一陣溫暖。我笑著說:“你放心吧。這玩意在你手裡就行了。我想白吃白喝的時候找你不就得啦。我才不會把它弄上身呢。”
現在想想這副鐲子還真是好用啊。它不僅讓我和趙俊白吃白喝了一頓,還幫我解決了今晚的住所問題。你別和我說,趙俊就花了五塊錢吃了人家那麼多東西還不叫白吃白喝。如果你一定要堅持說那不叫白吃白喝的話,我鄙視你。
有時候想想人生還真是值得感慨下。剛剛我還和趙俊保證不把這手銬弄上身,現在它就在我手腕上留下了印記。
胡思亂想中我睡著了。他們這晚為什麼沒有審問我那種費腦筋的事我懶得去想。
次日早晨我是幾點醒的,我不知道。因為我的手機,皮帶等物品已經被警察局暫時保管了。
聽這聲音好像是要派發飯了。
我來到門前端起這碗牢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我太餓了,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我感覺著飯雖然麵粉之類差了些,但是比我平時買的那些饅頭還是要強上一些的。
我轉身背靠著鐵門前的左側牆上吃著我的早飯,忽然聽見有人叫了幾聲大哥。我沒有理會那聲音心想反正叫誰也不是叫我,就我這樣子那裡怎麼看也不像大哥啊。
我繼續吃著我的早飯,那聲音還回響著。我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左面是牆,右面是強牆,前面是條走廊,走廊的側面還是牆。
我仔細尋找著聲音的源頭,最終發現了聲音的源頭來源於我對面牆後面。我對面的牆也就是我這間“單間“右側牆壁,我靠在左側牆壁上,它自然就成了對面。
我加快速度把飯碗裡剩下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