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直道兒子總算是浪子回頭了。
新月日盼夜盼,哪知卻沒有任何動靜,老鴇又皮鞭子招呼逼著她接客,新月心裡又急又恨,想著那個將軍府的奴才竟然還不帶著努達海來救自己,等日後她一出去定要狠狠地處置他。近來大腿上又生出許多小紅疙瘩,又腫又疼,新月忍不住狠抓了幾下,破了皮又淌出一些淡青色的膿水來,叫人瞧了心驚,便用些粗劣的粉膏塗了幾層遮蓋著,好在夜裡滅了蠟燭,誰也看不出來。
一日一日的拖著,新月的病也到了遮蓋不住的地步。手上腿上的膿包有的破皮結成了疤,有的還鼓著膿,像是隨時就要漲出來,整張臉形容可怖。知道她得了髒病,往日裡的熟客都紛紛換了姑娘;老鴇榨不出油水,又看她生了一身爛瘡,時日無多,也懶得管她,捏著鼻子叫院子裡的兩個人把新月丟到亂葬崗去。
新月像灘爛泥的被扔在墳堆上,臉貼著草地,嘴巴和鼻子裡竄進一股腐爛的味道,眼睛看到周圍還有幾具死了沒多久的屍體,一條條白胖的蛆蟲在草堆裡鑽來鑽去。
新月嚇壞了,強撐著抬頭,四肢卻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