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她和朝堂間某權貴之人有了私下約定,共同設下圈套想要藉此除去羿,接下來的目的……昭然若揭。
一切皆如他的猜想,顓王選在他的婚宴時下手,自己唯一錯估的是,羿竟然中了迷藥,教他妒火中燒。
「皇上,莊妃娘娘已在殿外等候。」太監輕步來到他身旁。
「宣。」
「宣,莊妃入殿!」
殿前太監宣唱著,便見莊妃一身宮服,婀娜多姿地踩上議事廳的紅毯。
「臣妾見過皇上萬福。」她福身。
「莊妃,朕問妳,昨晚妳可真的在神龍殿附近見到國師?」
「回皇上的話,臣妾確實是撞見了國師。」莊妃抬眼,一臉無奈。「臣妾聞見他一身酒氣,想要勸他回永雀殿,但是他卻……」
「那是什麼時候?」李勳冷聲打斷。
莊妃頓住,想了下。「約莫是接近戌時。」
「昨晚朕沒寵幸皇后,要妳和淑妃回後宮,為何那時分妳卻還在金雀宮內?」他微眯起銳眸。
莊妃一愣,突覺他今日有些不同,眸底藏著冷漠。「臣、臣妾正是在回後宮的路上。」
「是嗎?」他冷笑。「宣淑妃進殿。」
莊妃一愣,回頭一看,果真見到淑妃也踏進殿內,不禁惶惶不安地看向顓王,只見顓王不耐地要她收回眼。
「臣妾見過皇上萬福。」淑妃嬌貴福身。
「淑妃,朕昨日要妳和莊妃回後宮,妳可記得妳回去時是什麼時分?」
「回皇上的話,昨晚皇上下旨後,臣妾便立刻回去了,那時正是酉時一刻。」
「那麼莊妃,為何都接近戌時了妳還在回宮的路上?」李勳問向莊妃,靜謐笑臉微露殺氣。
莊妃不禁瞪向淑妃。兩人向來交惡,淑妃會在皇上面前扯她後腿也是可想而知,依當時皇上下旨的時刻,回到後宮豈可能只是酉時一刻?「皇上,臣妾回宮之前還和皇后聊了幾句,所以才耽擱了些時間。」
可恨的是明知淑妃趁機惡整她,她偏又無力反擊。
「和皇后聊什麼?」他笑問。
「聊些女人家的體己話,聊……」
「聊如何陷害國師?」
莊妃瞠圓水眸,神色驚恐。「皇上,臣妾沒有!」
「妳如何跟朕證明?」緩步下階,李勳來到她面前。
「臣妾……」莊妃視線遊移,偷偷覷向顓王。
「與顓王有關?」
「臣、臣妾……」她更加驚慌,不知所措。
「朕猜想,妳太概是與顓王合議,向愛卿下藥,再領著他一步步走向神龍殿,對不?」
莊妃聞言頓時倒抽口氣,吐不出半句話的神情,讓李勳更加確信自己揣測無誤。
「所以,在那之前,妳必須先和皇后再確認一次計謀,對不?」
「皇上,這是欲加之罪!臣為何要如此陷害國師?!」李勤忙道。
「因為愛卿沒有挑選你為帝!」李勳回頭瞪他,銳眸如刃。「你覬覦帝位已久,卻不得愛卿青睞,於是懷恨在心,心想愛卿正為紫鐵砂心煩,便假藉求親名義前往西宛,想趁機除去愛卿再殺朕奪位!」
「皇上,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臣的腦袋再高明,也不可能想出此計謀。」李勤在心裡急得跳腳,表面上卻仍得裝得自持冷靜。「況且,就算臣真有心如此做,皇后也不見得會答應。」
他的計畫天衣無縫,根本沒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李勳就算懷疑他,也?無可能將他定罪!
李勳哼笑。「只要你和穆西里說,奪下帝位之後,兩人再分享利益,她為何不答應?更何況,一年前西宛公主不能為後,引發十里行宮擒拿送親隊伍一事,西宛必定是懷恨在心,能夠扳倒國師吐一口氣,為何不答應?」
「皇上空口無憑,根本是栽贓臣!」
「那朕問你,為何紫鐵砂至今未送入?」
「……西宛答應,完婚之後必會送抵。」
「胡扯!紫鐵砂分明已經送往雀屏府,就在顓王爺府內!」李勳低斥。「事到如今,顓王還要狡辯?非要朕差人直入你顓王府嗎?!」
他老早差人盯著顓王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過他的眼。
李勤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沒想到他行事如此低調,這人竟還能發現!
「你道,為何該送往皇城的紫鐵砂卻會出現在顓王府?!」
李勤先是一陣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