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突數千裡的。那樣的話,就是最耐操的蒙古馬也一樣要完蛋大吉。
所謂的幾百輛大車中,絕大部分裝的都是運輸部隊的食物和馬匹的精細料,甚至直接是水車,扣除掉往返路上的一些消耗,還能剩下多少的運載量給騎兵一旅呢?
陳漢現在已經‘取得’了大半個內蒙的支援,可是蒙古人才幾個人啊?茫茫的蒙古大草原又是多麼的大啊,這裡團一級建制的運輸隊才只有兩個。除了綏遠的第五團外,就只有駐紮在承德的第二團。其他幾支運輸部隊都是營一級的建制。
那就是因為耗費太大。
往來擼一撥,人還能堅持的住,馬就不行了。不好好的養一養,絕對是廢。所以一個運輸團儲備的馬匹,那就是一個外人無法想象的數目。也就是這些馬的質量不需要太嚴格。
這就是騎兵一旅眼下的補給線,這就是這場戰爭中陳漢的開銷。
騎兵一旅五千多人的軍費寄養,比一個完完整整的整編師還要厲害。
伊爾庫茨克城中俄國人的軍力有多少,陳開山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體上的瞭解。正規軍加哥薩克加民兵,不到兩千人。好多個不同地段和時間俘虜的俄國人都交代了這個問題,得到的數字雖然有很多不同,但大體上都在兩千這個點上起伏。
但是對於西面的俄國人將會有多少的援兵下一波趕過來支援,很多俘虜根本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或者即使回答了,也明顯是在胡咧咧。
每一個被俘虜的老毛子,首先就要被棍棒狠狠的痛毆一頓。對於那些死硬分子,陳開山的做法就是把人教給布里亞特人,讓所有的戰俘都睜大眼睛看著一個雄壯的斯拉夫人是怎麼的在一群布里亞特人手中變成一堆碎肉或是一堆肉糜的。
這對於所有被俘的戰俘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威懾。別以為老毛子就硬就剛就不怕死,二戰時候都被俘虜了多少人了,事實證明他們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一樣是軟蛋。
戰鬥到現在,俄國人死傷被俘的也有四五百了吧?那麼伊爾庫茨克城中就算是有一千五百人。算上東西而來的援軍,陳開山這一仗並不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之所以顯得他輕鬆,完全是因為戰爭局勢對於他太有利了。俄國人的兵力總體數量並不弱,可是這些人卻需要穿過幾千里路,走上幾個月,趕過來,趕回來支援伊爾庫茨克。這能跟守株待兔的復漢軍相比嗎?
而且隨著騎兵一旅對伊爾庫茨克攻勢的拉開,越來越多的蒙古部落遷移到了貝加爾湖南端,這些人的出現不僅為騎兵一旅提供了一大波民兵,也給騎兵一旅的食物保障加了一道安全閥。
放到了北邊的騎兵部隊前鋒已經跟土爾扈特部的騎兵有了碰撞,陳開山對著天上的月亮長長的吐了口氣,他不知道土爾扈特人究竟會作何選擇。
陳開山看遠方的天空,看著近在咫尺的貝加爾湖湖水,目光在幽深的湖水與黑色的夜幕之間徘徊。沒人打攪他!
外人的眼中,陳開山是在思考。
月光照撒在貝加爾湖清澈的水面上,只有片片銀鱗樣兒的閃光閃爍其上。那是月光、星光,和附近軍營的火光。
靜謐的夜色很溫馨,沒有路燈的路很自然,如果沒有大炮的響聲……
但陳開山已經決定日後在這裡要買塊地了,建一處宅院,夏天的時候過來避暑,比承德都要好出不知道多少倍。那時候沒有了戰爭,在這朦朧的夜晚裡,人與夜空與廣袤的水融在了一起,那種清瑕自在的味道兒必是極享受的。聽到輕輕地風聲,聽到波浪拍打岸邊的嘩嘩聲……
“軍隊裡有很多人對我坐上這前軍都督的位置是不滿意的。”
不管是騎兵部隊在復漢軍中的地位,還是他們在復漢軍一路走到現在陸續立下的功勞,不要說跟步兵相提並論,就是水師也能甩開他們一條街。而復漢軍的諸多戰將當中,甭管是戰功還是資,超過陳開山的也是不少。
“要坐穩前軍都督的位置,我就必須要有說得過去的戰功。打鐵還要自身硬。眼下的貝加爾湖之戰只是一個開始。”
陳開山臉上全是堅信的神色,雖然陳鳴沒有給他透露給什麼,可一些事情是不可言傳只可意會的。陳漢未來在陸路上的大敵就是這個俄國,不光是現在的北方,還有西北,對比東北戰局需要有水師、步兵的幫襯,這隔著整個蒙古的北方戰場,還有更加遙遠的西北戰爭,那就全是騎兵部隊的遊樂場了。
眼下的貝加爾湖,就是吃席的頭一道大菜。如果搞砸了,那影響到的不僅僅是一個陳開山,更是整個騎兵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