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林見她又吃起醋來,便笑道:“你看看你今日脾氣怎樣這樣大起來?我不過隨口那樣一說,開個玩笑罷了,你就認真的排渲起我來,我是覺得你屋裡的那個看樣子雖清秀,但也是個見錢眼開傻乎乎的,倒是個容易上套的主兒。這樣的人兒放在身邊好擺弄,她又跟你好,將來果真進了咱們李家的門兒,就便聽到些風言風語,斷然也不會懷疑到你我身上,豈不對我們都兩便麼?”
張燕不知想起了什麼心事,嘆了口氣道:“哼,天下的女子也真是可憐,不管是聰明也罷,糊塗也罷,好看也罷醜陋也罷,不過都是靠了命數去碰,碰的好便好生的過一輩子,碰得不好打打鬧鬧的也是這一輩子。男人沒有娶到好老婆,儘可以去討小老婆,還可以去嫖ji女,女子若是嫁不到好丈夫,那就該認了命裡倒黴的,這又是誰定的規矩?我娘從我們姐妹兩個從小兒時便守著寡帶大我們,那其中的艱辛是不足以外人道的,我是嚐盡了那苦處,我是偏不信那邪,就要試試隨著我的心活著,到底能是能?”
她這樣說著,便抬頭望天上那一輪銀盤似的月亮,那月光印到堂屋地上,彷彿這地面上塗了一塊銀漆,。她看著月光下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心裡的愛人,只覺得滿腔的夙怨和委屈都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