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重了,只是瘦了好些,越發顯得清秀了,倒年輕了兩歲似的。”
子喜聽了叫苦道:“姐,你是不知道,這西洋人都吃些什麼,我們哪裡吃的下?我本來就不愛吃麵食,那個什麼麵包的·哪裡能當飯吃?也沒有炒菜,胡亂一煮,這兩年,可真苦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昨天一進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央娘給我做了一頓飯,可把我撐壞了。”
“必是你太挑剔了,我看妹夫還好·倒沒怎麼見瘦?”劉氏笑道。
“姐夫那人我可比不了,除了想家,他別的倒還適應,人家到哪裡都能成,這一趟,他還辦了不少私事,談了好幾宗生意。我可發現了,姐夫真是個經商的天才,看人的眼光也好,手下的人一個頂一個使·沒有一個廢材。”子喜笑道。
林康平聽了笑道:“不說你自己矯情,這人在什麼條件下說什麼話,沒有的東西,你也不能讓人家變出來。”
“不說這些,我比較好奇,你從哪裡看出康平是經商的天才,康平都做了些什麼生意,說來聽聽。”子福問道。
這個,子喜看了一眼康平,見康平沒反對的意思·便道:“姐夫最讓我佩服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他從江南好幾個有名的繡坊把人家的繡品全都買了,尤其是大件的·也不佔地方,到了國外,因我們在大不列顛的時間長,姐夫從當地找了幾個好木匠,買了些好木料,按照這些大件繡品的尺寸,或是大屏風,或是炕屏·或是掛件·等等都全都配好了,然後·請人家洋人幫他辦了一個什麼拍賣會,我的乖乖·你們知道最大的那件繡品,姐夫花五百兩銀子買來的,連上那個木頭屏風,也不過六百兩銀子,姐夫賣了多少銀子,你們猜猜?猜中有獎。”
“一千。”劉氏問道。
“一千肯定不止,四弟這些驚訝,價格肯定是高,我猜五千兩。”陳氏說道。
“不能吧,五千兩,也太黑了些,我猜三千兩。”這是楊氏。
接下來,有猜二千,三千、五千的,最高的猜了八千,是子福。
子喜看看子晴,問道:“姐,姐夫告訴你了沒有?”
子晴搖搖頭,說道:“你先那繡品有多大?我再猜一個數。”
“雙面繡,繡面是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子喜說道。
子晴一聽這個,便道:“至少應該能賣到二萬兩銀子。”
“姐,你們可真是一家的,你還沒猜準,姐夫賣了三萬兩白銀,三萬兩呀?就這麼一倒騰,夠我們一輩子的花銷了。還有一件十六開的摺疊屏,居然也賣了二萬八,這一趟,姐夫可真沒白去,就這些繡品,就夠姐夫吃一輩子了吧?我這才知道,這洋人從咱們這買回去的繡品,能掙多少銀子了?”
“那你們帶去的那些絲綢和繡品呢?”子晴問道。
“我們自然也跟姐夫學了,轉了好幾個城市和國家,才賣完了,這一趟,我們也掙了二百萬兩白銀,不過都換成槍炮了和機器了,早帶回來了。”子喜說道。
說話間,春桃說飯擺好了,大家落座。
男桌那邊,子福問林康平道:“妹夫這一趟做成的幾筆生意,聖上不會遷怒你吧?會不會跟傅家和秦家似的?”
子喜說道:“這應該不會,記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妹夫是在江南採購的東西,我們的東西是早採購好的。還有,這繡品,能賣出這些價,全虧了姐夫的法聖上已經知道了,嘉獎還差不多。這個性質不一樣,需是國家的,也是國家需要的,用完就沒了。這繡品只要人在,便能有,而且,咱們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掙的可是西洋人的銀子,大把大把的
曾瑞祥聽了說道:“樹大招風,只怕京城都該傳遍了。康平最好還是消停兩年,等風聲過了,再做點什麼。”
子笀笑道:“姐夫,我的東西賣出了多少?我可指著這養兒子呢!”
原來,子笀和子祿把身邊的雕刻品和字幅也託林康平帶去了不少,想看看能不能比在國內吃香些,也算是試水吧?
“放心,都賣了,只多不少,你的是四百多兩銀子,二哥的字幅賣了五百兩銀子。”林康平隨口說道。
“沒想到姐夫的記性這麼好,張口就來。”夏甘永笑道。
“這些年光記賬了,這點要記不住,豈不是光等著挨糊弄?”林康平笑道。
這邊女桌,劉氏笑道:“好妹妹,好晴兒,你嫡親的大侄女還有三個月該出閣了,你不是該添點什麼?”
子晴聽了抻了衣袖,抖了抖手,陳氏見了笑道:“妹妹不說話,光抖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