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多年的青梅竹馬,於是緯翔挺身而出。沒辦法,誰教他是有道德感的好青年。
然而,這趟尋親之路對緯翔而言並不順利。
當他踩上美國土地同時,以珂和小恩剛下飛機,看著同是黑髮黑眼睛的臺灣人,學習認識地圖上的臺灣島嶼。
臺灣——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以珂聽過母親形容這塊番薯地,她說臺灣的人們很熱情,說臺灣的水果好吃到讓人難以忘記,還說住在臺灣,黑髮黑眼睛的他們才算真正有了歸屬感。
十六個小時後,她們下飛機,尚未感受到臺灣帶來的歸屬感,就要先面對沒有錢的窘迫。
牽起小恩,碰碰口袋裡不多的零錢,前頭長路漫漫,堅持是她們必需具備的能力。
“大哥的家快到了嗎?”小恩揚起笑容,臺灣的天空藍得讓她好喜愛。
答案她也不知道。牽起妹妹,以珂揹著行李上路。
兩個小時不到,小恩已然變心。她不愛臺灣的天空了,雖然它一樣澄澈碧藍,但炙人的陽光將她們曬脫一層皮。
小恩很懂事,她渴到不行,卻半句不提口渴,肚子明明餓得緊,她假裝午餐剛剛裝進肚裡,她明白姐姐無力解決她的口渴和飢餓。
她們走過整個下午,直到再沒力氣往前走,以珂選了個公園,用毛巾乾洗身體,過起遊民生涯的第一日,晚餐是小恩從飛機上偷渡的餅乾和可樂。
就這樣,她們當了七天遊民,偶爾別的遊民會分給她們一點麵包,偶爾她們會在清晨醒來,發現身邊多了幾十塊錢,她們用最克難的方式度過七天。
第八天清晨,小恩發高燒。
她吐了兩次,胃裡本來就沒有多少食物,這一吐,吐出的全是綠色膽汁。沒有錢、不確定未來,首度,以珂覺得走入絕境。
以珂不斷自問、自責。她們會不會死在這個舉目無親的臺灣?小恩不懂事,凡事只往好的地方想,她怎能不多加考量?
“小恩。”
以珂推推妹妹,小恩病糊塗了,伸手告訴她,想吃麥當勞。
“小恩,你躺一下,姐姐去問路,馬上回來。”她匆匆地放下小恩,拿著寫有緯翔住址的紙條到大馬路上找人問。
你知道飢餓如何折損一個人的自尊嗎?在她向男學生詢問住址時,眼光居然離不開他手中的早餐。
“你很餓?”男學生問。
以珂困難地搖搖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