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平息憤怒發洩後的悲傷。
花錢買平安這一招,用在瘋子身上效果不太好;但對艾瑞克這種才智過人又目光長遠的傢伙而言,還是挺合適的。
是的,他們還懷疑,艾瑞克在1984年去沙特的時候,就已經在計劃前往黎巴嫩復仇,包括復仇後回本土過退休生活。——沙特這個盟友國家只是他給自己選的新手教程。
所以他一直對美國忠實,對CIA保持清白。
上帝作證,那會兒他才15歲!
不管怎麼說,再多的懷疑,沒有證據也是白費。
那些可能存在的證據,早已經消失在異國他鄉,消失在時間裡。
相反,這些懷疑帶來的驚訝,卻是艾瑞克對他們的無形威懾。
所以——
與其不務正業,不如雙贏。
作者有話要說:
☆、安慰
艾瑞克把最後一份資料扔在了“深度懷疑”那一堆上,端起了自己的紅茶,拿咖啡廳的塑膠調羹挖紅薯吃。
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看向喬治:“已經不熱了。”
喬治無奈失笑:“換一個吧。我買的紅薯都放在微波爐旁邊的櫃子裡。你自己挑。”
亨特叫道:“我也要一個。”他剛才幾口就把他那份上午茶幹掉了。什麼都不剩。
“你又沒吃早飯是吧。”艾瑞克毫不意外,“行。還有人要嗎?”
“我。”維特放下杯子,跟上了艾瑞克,“怎麼做?”
艾瑞克看了維特一眼,有點不解——維特今天好像對他挺感興趣的?怎麼用微波爐煮熟土豆之類,說明書裡都有,維特不太可能真的不知道。但他們並不熟,這事也不適合拿來問,艾瑞克便沒問,只是好脾氣地解釋:“很簡單,一看就會。”說著去了隔壁。
維特跟著去了隔壁。
亨特看向艾倫,眉頭聳起:“你不要嗎?”
艾倫搖頭,轉向了資料,拿起了一份。
喬治責怪地看了亨特一眼——亨特也算老搭檔了。今早看到新來的兩個合作者之間氣氛緊張,他也囑咐了亨特。不奢望亨特調停或者壓制,只是叫亨特別作怪。
亨特毫不在意,衝喬治回以興味一笑。
艾瑞克挑了一個小的,切了一個大的,各戳一刀,放進微波爐,選火力大小、定好時長。
“就是這樣。太大了烤熟後,容易裡面生,外面幹。戳一刀是為了讓內部的熱氣出來,不變成大號爆米花。”
“的確簡單。”維特微微一笑,切入正題,“對了,那天的事,唔,謝謝你。”
“不客氣。”艾瑞克打量了一下維特,“你說謝謝是誠心的,也就是說,你已經打消那個主意了?”
維特沒有立即回答。他看了一眼艾瑞克,轉眼看向了百葉窗外。
放微波爐的這個房間,是走廊拐彎處的小房間。從百葉窗看出去,能看到十幾個辦公室。時而有人進出,都是步履匆匆。
艾瑞克耐心等待回答。
維特沒有挪回目光,就那麼看著進進出出的人,輕聲道:“我想——是的。”
不算堅定明確,但也不算言不由衷。
艾瑞克點點頭“嗯”應了一聲。
兩人靜靜站著。
過了一會兒,維特轉過頭來,問艾瑞克:“你不勸我去看心理醫生?”
“哦,那個啊。”艾瑞克對心理醫生,不輕視,不崇拜。關鍵在於,維特不是需要一份正確的診斷,維特需要的是一種無形的東西,一種喚醒他生存意願的東西。再權威的醫生,都未必有。倒是某一個美女或者帥哥,說不定能給他。所以推薦不推薦,無足輕重。“怎麼說呢,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最好舵手。去不去,該舵手決定。”
維特自嘲一笑:“有的船太沉了,也太破了。還朝著漩渦開。”
這話裡透著自我厭惡,但同時也是求助、求安慰!
艾瑞克無奈一笑,斟酌著緩緩道:“只要時間足夠、沒有風浪,總能掉頭。技術一開始可能不太熟練,開著開著,逐漸會提高。沒有一個舵手是天生的。”
維特沒有反駁,也不贊同,只是沉沉做了個深呼吸。
畢竟是個帥哥,艾瑞克並不希望看到帥哥夭折,於是看看維特,接著道:“最初最難,畢竟有慣性。既定的速度,反向的加速度,一開始還是會朝著漩渦去。直到某個點。某個靜止的沒有速度的點。而後,行駛的方向就變了。”
維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