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很久沒見過這麼老式的文具盒了,手指輕輕撫摸在盒蓋邊緣……特意為她打造出這麼精細的代語工具,宋韓儒真有心。
別看東西不大,宋韓儒可是一夜未睡,再加上木匠經反覆修改後才完成這款適合牛小妞的筆墨盒。可他似乎從她表情中看不出是否喜歡,不由自顧自將那根玉簪放在秋櫻桃手裡,耐心講解道:“用這個在細沙上寫字,簪幹抹一下沙子便可重新用,時間有些趕,先將就著用。”
秋櫻桃咬了咬下唇,雖是個小玩意卻解決了她與人溝通的大麻煩,她心中五味翻滾不免感動,她在細如麵粉的沙面上寫下:你對我真好,我很喜歡,謝謝。
宋韓儒唇邊揚起滿足的笑意,忙碌一日並未白費功夫,他順了順她的髮梢,自然道:“日後不必與本王這般客氣。”
……秋櫻桃側頭注視宋韓儒略帶疲憊的臉孔……前一秒時,她心中還惦記著另一個男人,先鄙視自己一千遍。而穿越前,她的死因,源於一句不經意的八卦,當初如果不是她多嘴也不會造成一死兩傷的局面,兩個男人因爭風吃醋開車互撞,而那個女人更不該在兩個男人之間舉棋不定,她不知那女人遊戲人間的後果,更不想知道,或許只是誤會?……秋櫻桃甩甩腦瓜,她不想再為自己的“多情”開脫,而她也曾發誓絕對不讓自己成為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雖說自己對宋韓儒談不上有感情,但既然已決定與他結婚就不能再胡思亂想,面對宋韓儒如此真誠的笑臉,她只感萬般內疚。
世上沒有誰一定接受不了誰,只看你願不願意真誠接受。
秋櫻桃合起那隻木盒,像背小書包那般將盒子斜跨在腰間,轉了一圈展示,隨之朝宋韓儒甜甜一笑……是該與某人撇清關係的時候了。
宋韓儒雖徹夜未睡似乎並不感到疲倦,他柔和淺笑:“中飯想吃什麼?”
秋櫻桃抬起眼皮想了想,剛欲寫字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思路,據奴婢彙報,說是宮中太監總管親赴牛氏鏢局,卻未見到牛小妞,所以特來七王府尋人。
秋櫻桃迷茫地眨眨眼,牛小妞還認識太監總管?……宋韓儒自然知曉桂公公為何會找登門造訪,只因他把所有功勞都計在牛小妞一人身上。
“無事,按本王當初交你說的‘真相’表述便可。” 宋韓儒輕描淡寫的叮囑道,隨後命奴婢請桂公公進書房詳談。
要說桂公公,侍奉皇上三十載,自然與諸位嬪妃、皇子、大臣們關係融洽,又因宋韓儒為人隨和,所以主僕關係確實頗好。而且宋韓儒特准,桂公公在七王府內不必行大禮,此刻,桂公公和顏悅色入門,抱拳行禮:“七王爺身子可好些了?皇上那邊甚為擔憂。”
“請父皇不必擔心,皮外傷無大礙,請坐吧桂公公。” 宋韓儒神色平靜,也命秋櫻桃一旁入座,秋櫻桃微抬眼皮看向紅光滿面的老太監,這可是她第一次見著活生生的太監,聲音也沒電視裡演得那麼尖細,除了不長鬍子就是一白淨的胖老頭。
桂公公一早便注意到了牛小妞,只是未想到牛小妞如此嬌小可人,一併推翻了他對大力女的錯誤認知,但循規蹈矩的禮數不能丟,他抿口茶看向宋韓儒:“這位姑娘便是七王中意的那位牛姑娘吧,呵呵。”
秋櫻桃還沒臉紅呢,宋韓儒先有顯得有些難為情:“正是牛姑娘,不知桂公公有何事急於要與她相見呢?”
“回七王爺的話,奴才奉旨而來。” 桂公公揚手抱拳,隨之微微嘆氣:“實不相瞞,近日來可謂波折不斷,七王爺遭賊人埋伏受重傷,四王爺府中無故失竊,而皇后忽然身患惡疾臥床不起,後宮必然疏於管理亂成一團,皇城內外人心惶惶,皇上甚感焦慮。”
宋韓儒心中不屑嘲笑,皇后謊稱暴病只是找藉口避避風頭罷了,他不動聲色地抬起眸:“四王爺那丟了何物?”
桂公公向前傾了傾身子悄聲道:“對外稱,是一把精工打造的寶劍,其實丟失得乃……尚方寶劍!此事可大可小喲,皇上懷疑兩樁事乃同一群反賊所為……”
秋櫻桃愣了愣,就是傳說中那把,上打君不正,下打臣不忠的……“鹹魚”尚方寶劍?據聽說那把劍的地位至高無上,貌似與皇帝的權利並駕齊驅。
宋韓儒微微一怔:“父皇希望牛小妞出面認人?”
桂公公翹起大拇指:“正是如此,牛姑娘與反賊交過手,自然對反賊衣著、特徵有些印象,所以此事就不必七王爺出面了。”
秋櫻桃眉頭擰成一團,都怪宋韓儒非說是她殺的人,而且那些人都死了,她認鬼啊。
宋韓儒見秋櫻桃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