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人也不過就是普通人罷了。
“蘇青?你站在這兒做什麼?”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蘇青渾身一緊,回過頭,正瞧見師母與老夫人相攜而來。
諸葛綠綺身著石榴紅色的緞子襖裙,頭梳迴心髻,髮間橫臥鎏金蝴蝶釵,腦後金累絲燈籠步搖上下搖晃,顯得人比花嬌。身旁的杜氏身著翡藍色錦緞褙子,髮髻高挽,頭上是整套的翡翠頭面,妝容精緻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威儀,與之前的布衣荊釵比起來,她宛如又重回天堂一般。
“師母,老夫人。”
蘇青恭恭敬敬的行禮,對師母尊重,對老夫人則是莫名其妙的畏意。
“師傅說讓您們稍待,他還有病人,馬上就來。”
諸葛綠綺早就看到紅繡和商少行的背影,握著杜氏胳膊的小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下。又是諸葛紅繡,她的生活中若是沒有這個人的出現,是不是會美好的多?可為什麼總是要讓這個女子攙和到她的人生中來。
杜氏妝容精緻的面容是一派雍容風姿。一雙斜挑丹鳳眼望著遠處大門的方向,眼光猶如冰刃,直刺紅繡的背影。婚禮當日, 女婿為了旁人將女兒扔下不管也就罷了,如今他竟敢明目張膽的將女兒與她這個做丈母孃的晾在一旁。
杜氏半生要強,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然而爺們兒的心思她也有所瞭解,先夫生前娶妾納侍的時候她不也是忍著心中之痛面上笑著做了賢惠的妻子嗎?貓兒吃腥,本也是無可厚非之事,最讓她容忍不了的不是姬尋洛剛娶妻,被窩還沒捂熱乎就看上旁的女人,而是那個女人竟然是諸葛紅繡那個小賤人
別的女人,頂多是存了攀高枝兒的心來巴結姬尋洛。可諸葛紅繡絕非等閒之輩,她孃親的死,八成都被她算在自個兒頭上,萬一她是來伺機報復的呢?
想到此處,杜氏又氣惱又擔憂,所有情緒彙集一處,變作憤怒的一哼。
“原來是病人?我還道是洛兒的貴客呢。洛兒叫我一聲岳母,我關心一下醫館之事也是應當的。蘇青,還不帶我們過去跟客人問候一聲?”杜氏拉了一下諸葛綠綺的手:“你這個做主母的,往後也要學著做個賢內助。多幫襯著些洛兒想不到的地兒,聽清楚不曾”
“是,娘。”
諸葛綠綺低下頭,蹙緊了眉峰。與人正面交鋒,這是她母親的強項,卻不是她的,儘管再恨諸葛紅繡,她的心中還是有許多的躊躇。
兩位女眷二話不說的向大門走去,蘇青想攔攔不得,想勸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無奈的捶胸頓足。這可如何是好,師父他老人家的丈母孃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若是真起了什麼爭執,讓紅繡姑娘吃了虧,師父那新煉製的“十日癢癢粉”還不整瓶的用在他的身上?
紅繡這廂出了莫來求的側門,方才的一通疾走讓她不禁氣喘,暗自惱自己的身子何時變的如此沒用,幾步路就累成這樣。但姬尋洛是她摯友,為了不讓摯友左右為難,她也只能如此,並非她怕了杜氏,而是實在不想因為自個兒將他的生活攪的烏煙瘴氣。
來到馬車跟前,商福全搬來踏腳的凳子。紅繡左腳剛剛踏上去,卻聽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洛兒,聽說你有貴客在,到不知來著是誰,不為綠綺和為娘引薦一番嗎?”
話音剛落,杜氏已經拉著諸葛綠綺的手邁出了門檻。
姬尋洛聞言劍眉蹙緊,暗自惱杜氏的多事。但想到諸葛綠綺,他又不得不瞧著她的面子。
“岳母。”回過神行禮,“小婿此刻有客人在,還請岳母與夫人到屋中小坐,”站直身體,姬尋洛又挑起唇角,桃花眼中閃著晦澀不明的光,邪魅一笑,淡淡道:“稍後,小婿還想與岳母討論一下兄長的病況。”
提起諸葛言然,杜氏的臉色變了幾變,隱藏怒氣的雙眸瞪向姬尋洛,竟然敢用兒子來威脅她?
諸葛綠綺則是低下頭絞緊了手中的帕子,就算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姬尋洛如此當著她母親的面位於紅繡,她也是顏面無光啊。
紅繡回過身望著杜氏,眸中翻覆著種種情緒,可時隔多日,當日那種濃到化不開的仇恨似乎已經隨著時間而消磨了一些,那時候恨不得將杜氏剝皮拆骨,現在見著她,她卻沒有了衝上去掐死她的念頭。
紅繡搖搖頭,無論如何,她的恩怨是她與杜氏的事,與姬尋洛無關,不能因為自己兒讓姬尋洛左右為難。
思及此處,紅繡笑盈盈上前一步,對杜氏以及諸葛綠綺問候道:“原來是老夫人和夫人。贖紅繡事忙,適才未能前去問候。”
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