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少行嚴肅的道。
姬尋洛抿了抿好看的唇形,道:“也不知我並未實言相告,是好還是不好。不過心底裡,我是不希望太子登基的。”
“哦?為何?”
姬尋洛道:“與三殿下相比,太子殿下更加理性,也更加心狠手辣。紅繡如今在南楚國的位置,可以說是高的不能再高。她騎虎難下,付出心力的同時,也做了南楚皇室心目中的釘子。我怕,皇上若是駕崩那一日,會讓紅繡跟著陪葬。”
商少行理解的點頭,接著道:“皇上恐怕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會親手去誅殺對國家有過貢獻的功臣,所以要拔掉那顆釘子,他一定會吩咐下一任皇帝來做,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是。三皇子比較講感情一些,對紅繡的心思也不避諱。所以,若是他登基,說不定將來會講一些情面,總比鐵面無私的太子要好的多。”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眸中只能看到擔憂。他們可以為紅繡謀劃,有些事情卻無法真的身手去做,畢竟礙於身份。
上府門前,門房的兩個小廝正蹲在臺階上嗑瓜子。遠遠的瞧見商少行和姬尋洛來了,竟拍著手上的碎屑迎了上來。
“三少爺,姬公子,您二位回來了啊,二老爺一早就吩咐讓小的們門口相迎呢。”
那兩人從沒有過的殷勤,只讓商少行覺得好笑又無奈,邁進門檻,問:“紅繡姑娘呢?”
“紅繡姑娘剛進門不不久,此際正往老太太的蘭思院去了。”
“嗯。你們待著吧,我與姬神醫步行去。”
“是,少爺。‘
蘭思院中熱鬧非凡,紅繡好久不回商府了,即便回來那麼一兩次,老太太見了她也都是紅眉毛綠眼睛的,從來沒有好氣兒,她不耐煩惹自己不高興,便從來不主動過來。
誰知今兒個才一進門,就叫王媽媽和豔秋熱情非常的攙扶進去。到了前廳,剛剛要給老太太行禮,商金氏已經上前來扶著她的胳膊。
“哎呦,紅繡可不要如此多禮,如今咱們府上啊,就數你與三老爺兩個官兒最大,你不叫我們行禮啊,我們就阿彌陀佛了。”說罷自個兒掌不住先笑起來。
老太太端坐在首位的羅漢床上,聞言也應景的笑,拉著身旁商曾氏的手道:“你快瞧瞧你那二嫂子,一張嘴從來不饒人,還不去幫我打她的嘴。”
“老太太偏心眼兒,若說口齒伶俐的,媳婦怎麼也不如三夫人啊,要是打啊,我們兩個只攤上一人一巴掌。”
商曾氏笑道:“沒錯,是該一人一巴掌。”
紅繡只是淺笑著,眼看著婆媳三人在她面前表演熱鬧的“一家親”,也不去細想內裡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笑著向前走了兩步,行了個福禮,道:“紅繡給老太太問安。”
“哎呀,免了免了,怎麼,紅繡丫頭連聲祖母都不願叫我老婆子了?”眼神慈愛,語氣慈愛,就連最後一句拖長聲兒聽起來都那麼慈愛。
紅繡暗暗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面色不變的道:“祖母。”
“哎,乖。”指著一旁的丫頭:“豔秋,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紅繡姑娘搬錦杌來,晚秋,上茶。”
“是,”
丫鬟應下了,紅繡被扶著坐在老太太下手邊,豔秋上了上好的青松濛霧來,小心翼翼端給紅繡,“姑娘請用。”
紅繡頷首致謝,抿了一口,放下茶盞笑道:“許久都沒回府裡頭用飯了。如今瞧著祖母神清氣爽的,紅繡也就放心了。”
老太太歲然比從前瘦了一些,可如今紅光滿面的,全然沒有從前的病容,拍著大腿道:“哎,我老婆子曾經也有老糊塗的時候,那姬神醫給我診脈,我還賭氣說了不好聽的,如今想起來真是慚愧。想不到啊,我纏綿病榻這麼多日子,姬神醫竟然隨便一顆仙丹就讓我能爬下床,那調理的方子也甚妙,藥膳我吃著也可口,總之如今我能大好了,都多虧了姬神醫。”
紅繡面上點頭應著,心裡頭腹誹,商少行剛才說的真是不錯,老太太果真是為了那個藥丸。
老太太伸著脖子瞧了眼外頭,“怎麼行兒和姬神醫還沒到呢?”
門前王媽媽笑著道:“才剛門房的人傳了信兒來,三少爺和姬公子正在來蘭思院的路上呢,不過二位爺是步行的,來的就略微慢了些,想來應當馬上就到了。”
“如此甚好,快叫廚房將席面備下吧,這麼晚了,大夥兒也都該餓了。”
“大少爺還沒回來。”
“哎,不用等他,靖兒虧不著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