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恐怕就不是這麼輕鬆就能解決了。
出府?商少行看了眼元寶,她記得這丫頭的爹在馬棚當差,她娘是繡中園的婆子,還是紅繡親自將她們孃兒兩個要來的,若無大事,紅繡怎麼會隨意將他們放出去?
眯著鳳眼,眸光如銳利的箭直射過去,嚇得元寶曲著身子跪伏在地。不敢抬頭直視。
商少行輕哼了一聲,道:“元寶,你家小姐要護著你,不肯說出實情,還是你自己說吧。”
“修遠。”紅繡拉著商少行的手搖了搖,撒嬌的意圖明顯。元寶丫頭其實並不壞,再說她年紀不大,受不住利誘也情有可原。
商少行拉過她柔弱無骨的手拍了拍,“你這麼寬容,可人家欺負的就是你的寬容。”
“少爺,奴婢知錯了。”元寶磕了個頭,帶著哭腔。
商少行揚聲道:“把周貴金家的叫來。”
“是,少爺。”
梅妝領命出去喊人了。商少行道:“元寶,待會兒你母親來了,你就當著她的面,將該說的都說了。”
元寶已經泣不成聲,連連磕頭道:“少爺,奴婢真的知錯了,求您饒了奴婢吧。”
“我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且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麼再說吧。”說著端起茶盞啜飲了一口。
不多時,周貴金家的就來了,哆哆嗦嗦跪在元寶身旁,詢問的眼神先看了女兒一眼,這才強擠出個笑容,道:“少爺,不知您叫奴婢來有何吩咐。”
商少行笑著道:“元寶,你說吧。”
事已至此,元寶還哪能有所隱瞞,將方才與紅繡說的那些又詳細的說了一遍,周貴金家的越聽越氣,待她說完,先起身打了閨女好**掌:
“你這個不知死活賣主求榮的狗東西,娘平日是怎麼教你的”
元寶捱了打,也不敢吭聲,只顧著流淚。
周貴金家的跪下磕了好幾個響頭,祈求道:“少爺,小姐,這丫頭犯了這樣的過錯全是因著我這個做孃的沒有教導好,請少爺和小姐饒了元寶,處罰奴婢吧”
“娘”元寶哭著大呼一聲,跪行了兩步:“小姐,是元寶錯了,元寶對不起您,這件事我娘她不知道,從頭至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小姐就看早平日奴婢母女也算得上盡心照料的份上,就饒了我孃親吧我犯的罪過,我願意自己承擔,小姐,求求您了”
“元寶,你走開。小姐,請處罰奴婢,放了元寶吧,她年少不更事……”
眼看著這娘倆搶著領罪,紅繡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與連翹,到底還是看不過去,嘆息了一聲道:“周媽媽,元寶犯了錯,我院子裡也再不能留她,反正有了那一百兩銀子,她也夠用上一陣子了,就讓她出府去吧。‘
“小姐。”周貴金家的抬頭,感激的望著紅繡,連連磕頭:“多謝小姐網開一面,多謝小姐。”
商少行眼睛一瞪,道:“元寶不懂事,你做孃的也有責任。往常遇到賣主求榮的惡奴,你應當知道我都是如何處置,今日看在小姐的面上就這麼算了。不過繡中園也留不得你了。待會我會與管事的說,你也回廚房去吧。”
“是,奴婢謝謝三少爺。”
元寶與周貴金家的對視一眼,恭恭敬敬給商少行和磕了三個頭,謝了恩退了下去。他們知道,做了出賣主子的事還能全身而退的,恐怕聖京城裡也只有他們了。
事情處理妥當,三婢女也識相的退下,將空間留給久不見面的兩人。
商少行起身,拉著紅繡的手道:“我不在府裡,那些不長眼的是不是也都專門欺負你?”
紅繡起身,與商少行出了正廳,拐了個彎上了抄手迴廊,往第二進的花園走,笑道:“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嗎?才剛二嬸還被我給抓到京畿衛大牢裡關著去了。”
商少行點頭,認真的道:“給她點教訓也是好的。”
紅繡撲哧一笑,“我還以為你會為她說兩句話呢。”
“我看起來像是善心的爛好人?”商少行說的很無辜。
紅繡搖了搖頭,“你啊,就是善心之人,不然方才也不會讓我做主,將元寶送出去了,記得之前你對待背叛者,不都是要見血的?”
商少行略微一想就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宗,“當年的事你還記得?”
“可不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我眼前被斷了手臂,你說我記不記得,那可是鮮血淋漓的場面呢。”
“繡兒,對不住。”商少行停下腳步,拉著紅繡的雙手解釋道:“當年我只當你是諸葛家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