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四名京畿衛起身往商金氏的方向去。
商金氏早已經嚇的小腿肚子都抽了筋,她想不到紅繡這一次竟然跟她來真的心中百般躊躇,跪,丟的是她的面子,不跪,這小賤人還指不定要用什麼藉口整治她,緊張至極,抖著手指著紅繡大罵道:“你大膽,你這個不知長幼的小騷蹄子,你今兒個要是敢抓了我,我,我……”
“住口,膽敢辱罵大人,該當何罪”兩人一左一右將她胳膊反剪身後,推搡著往門口去。
商金氏被抓的胳膊生疼,又委屈又沒臉,帶著哭腔大叫道:“紅繡,你竟然,竟然不顧及親人情分,還對二嬸如此,你就不怕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嗎”
現在她有當長輩的自覺,未免太晚了些
“慢著。”紅繡擺了擺手。
押著商金氏的兩人停住腳步。商金氏心中一鬆,心道紅繡到底還是不敢將她如何的。嘲諷的瞪向紅繡。
紅繡緩步走到商金氏跟前,迎視她嘲弄的眼神,笑的更加嘲弄:“金氏,你知道什麼叫‘不知死活’嗎?”
“什麼?”商金氏一愣。
“你現在這樣,就叫作不知死活。我諸葛紅繡食朝廷俸祿,就要為朝廷辦事。今日抓你立的不是我的威,而是朝廷的威,我保的是朝廷的尊嚴。你如今見了朝廷命官尚敢辱罵,背後是不是也對皇上如此不敬?抓你,是看在你是無知婦人,不與你一般見識,你真覺得辱罵朝廷命官就是審一審了事了?來人,先掌嘴二十,讓院子裡的奴才知道知道藐視朝廷的下場”
紅繡說罷,便退後了一步,葉瀲清略一猶豫,對著一旁一名京畿衛點了下頭,那人上前,抓著商金氏的領子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刮子,當下打的她偏過頭去,嘴角有血跡淌下來。
“諸葛紅繡,你無……”
後面的話,商金氏根本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繼踵而至的巴掌已經將她打的暈頭轉向。京畿衛都是身懷高深武功的,力氣自然不比尋常人,二十個巴掌又都打在左臉上,待打完了,商金氏暈過去不說,臉也變了形。
“大人?”葉瀲清詢問的望著紅繡,商金氏畢竟是商少行的二嬸,她多少也要給留一些面子吧?
紅繡面無表情的道:“帶走吧。”
葉瀲清一愣,驚愕了一瞬,立即回神道:“是。帶走”
眼看著商金氏被人半拖半拽的拉走,一院子的下人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一句話的。大丫鬟枚兒趴在地上,抖的鬢松釵池。抬眼看紅繡一眼就連忙如觸電了似的迅速別開眼去。
紅繡嘲諷的望著這群人,大樹底下好乘涼是不假,可樹倒猢猻散也是常識。這就是世態炎涼了。
眼看著商金氏被拉出院子,紅繡也看了眼元寶,似笑非笑的道:“元寶,帶著雪球,回繡中園。”
“是,小姐。”元寶臉色漲紅,連忙起身去一旁尋雪球了。
才剛邁出了客院的門檻,卻見到身穿著牙白色錦袍的商少靖,正負手而立,眼睜睜的看著商金氏被拉走的背影。
紅繡腳步一頓,懶得搭理上商少靖,徑直往繡中園去。才剛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商少靖帶著嘲諷的聲音:
“紅繡,好大的官威啊。”
紅繡停步,並未回頭:“怎麼,大堂兄也有話要講?”
“不敢,我可不想跟我娘一同去京畿衛大牢裡做客。”
紅繡聞言,乍然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商少靖,她本以為他是才回來,不明白所以,所以不給商金氏求情也有情可原。可如今聽他說的,他明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商金氏被抓走,卻不出來給他孃親說一句話?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人若是蠢,就要付出愚蠢的代價。她做了蠢事與我何干?”
紅繡目瞪口呆,這樣的兒子,真是讓她找不到一句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了。
“大堂兄倒是識時務。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點頭致意了一下,紅繡轉身走向繡中園,元寶找到雪球,抱著小狗跟在後頭,葉瀲清不知隱身於何處去了,只有那四名京畿衛押著商金氏往府外去。
客院中,眾丫鬟婆子呆呆跪著,皆是驚魂未定,大丫鬟枚兒也是好半晌才緩了口氣,帶頭站了起來。
見她起身,其他人也相繼攙扶著站起來,揉膝蓋的揉膝蓋,捶腿的捶腿。
張媽媽道:“枚兒姑娘,二夫人被帶走了,你看該如何是好?”
枚兒蹙眉,“老爺如今病著。老太太也臥病在床,不能主事,我看這府裡二夫人不在,唯一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