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下人將您抬回來,可真是嚇壞奴婢了。”
紅繡坐起身,長髮不小心坐在身下,她欠身將頭髮捋順。
“抬回來?”
“可不是,三少爺說您心口疼,許是累了睡熟了,奴婢翻了姬公子留下的藥方單子,裡頭正有一副是給您調理心脈的。梅妝正在外頭看著藥,您待會服了就會爽利起來的。”
丹煙嘮叨著伺候紅繡起身,幫她披上水藍色的夾襖,對著外頭揚聲道:“來呀,小姐起身了。”
“是。”
棉簾掀起,花兒和朵兒捧著熱水和銅盆進門伺候紅繡洗漱。待梳洗完畢,梅妝笑吟吟的端著托盤進了門。
“小姐,奴婢才剛熬了人參雞湯,就是用姬公子送來的那顆千年野山參,您用一些再服藥,冰山雪蓮羹正燉著,稍後便得了。”
“嗯。”紅繡點頭應聲,坐在八仙桌前用飯,心下暗道自己也太小資了。
用罷了早餐,紅繡支開花兒和朵兒,叫了丹煙和梅妝服侍她梳妝。坐在妝奩前,她的目光與身後的丹煙在銅鏡中相對。
“丹煙,昨兒個回來,可探聽到了什麼?”
丹煙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正色道:“小姐,朵兒旁日與凡巧交好,她說十一月二十五那日,凡巧縫補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納鞋底戳了好幾次手指,後來瞧她是越來越焦慮,好似有話要說,但欲言又止。她也問過,但凡巧總是苦笑著搖頭不語,誰知道才過了兩天,大清早起來就聽人說了凡巧投蓮花池自盡身亡的訊息。”
“自盡?”紅繡回過頭,抬手壓下了丹煙要為她上頭面的手,站起身來悠悠道:“凡巧最是樂觀開朗的一個人,有什麼事會讓她想不開,居然會自盡?此事府裡沒有報告官府嗎?”
丹煙面上帶了些不平:“回小姐,並不曾,二夫人那兒只是將凡巧一口薄皮棺材埋了,燒了兩個紙錢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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