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少爺給予我的?”
“我,我喜歡你”
“喜歡?”紅繡又是一笑,眉眼間俏麗非常,似乎帶著一些俏皮:“大堂兄喜歡我?那是否及的上三少爺呢?他能為了我放棄商府的繼承權,你能嗎?”
“我……”
“你說將來老太太‘蹬腿’了,後宅裡我便說了算,那你的母親大人呢?我現在就與她不對撇子,你能為了我,讓她也‘蹬腿兒’?”
“你……”
“所以,不論怎麼算,你都是輸給三少,說財力,我不缺銀子。論真心,他比你用情要深。你拿了條件來與我談,那就搬出幾個像樣的,莫要耽誤你我的時間。”紅繡冷冷的扔下一句。轉身走向蘭思院。遠處的丹煙見小姐離開,也快步跟上,臨了還狐疑的看了商少靖一眼。
商少靖面色陰沉的望著她嬌小纖細的背影,他從小到大,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容貌不凡,再加上殷實的家業,多少女人還不都主動接近於他?他還從未遇到一個像紅繡這樣的女子,宛若渾身是刺的玫瑰,抓住了扎手,不抓住卻心癢難耐。越是被拒絕,便越是有想要得到她的迫切,一刻都不想等待下去……
來到蘭思院,才一進門王媽媽便迎了上來,笑著行禮,然後扶著紅繡的胳膊上臺階,道:“紅繡姑娘可算來了,老太太唸叨了你好幾次,說就等著姑娘回來了好開宴呢。”
“有老媽媽在此處候著了,來的晚了是我的不是。”
王媽媽被紅繡說的心裡熨帖,笑容也真切了許多:“姑娘快請進屋子,先暖暖身子。”
“多謝王媽媽。”
紅繡雖然表現如常,可心裡頭疑竇頓生。自從頭些日子與老太太在馨苑裡掰了臉,府裡的下人們對她的態度就都變了,尤其是老太太屋子裡的這幾個,丫鬟們有丫鬟們的派頭,婆子們在她的面前也是傲慢的很,其中就數王媽媽表現的最甚,見了她代答不理的,見了梅妝與丹煙就更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怎的如今態度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突然客氣起來了?
紅繡心下斷定,定是老太太那裡有什麼變化,下面的人看到風向了。她心下戒備起來,隨著王媽媽進了屋子。
一股暖氣迎面撲來,紅繡冰涼的臉頰略微覺得潮溼。
王媽媽繞過屏風到裡頭通報去了,紅繡則脫了斗篷遞給丹煙,自行整了整衣裳。她近日穿著象牙色的襦裙,鵝黃色的窄袖交領上衫,上面用銀線繡著十字花紋,腰間水藍色的細緻宮絛垂落,走起路來宛若風吹弱柳,雨潤芭蕉。頭上的鳳鳴釵行走之間發出幽幽低鳴,嚶的一聲,生意不大,卻很清脆。
才剛一轉過屏風,便聽見老太太笑著說道:“聽見鳳鳴,就知道是紅繡來了。”
紅繡行禮,道:“給祖母請安了。”
“免了免了,快,來祖母身邊做。”老太太坐在鋪著大紅色錦緞桌巾的八仙桌後頭衝著紅繡招手。
紅繡更覺得詫異了,心中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太太態度驟變,其中定然有玄機。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商少行,見他輕輕搖頭,紅繡抿了明嘴唇在老太太身旁坐了下來。
這時候,商少靖也回到了席面上,他臉色如常,見了紅繡也沒有絲毫的尷尬,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商少行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兄弟二人事先在空中對上,互相一笑,但都無笑意。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說不出是什麼花香,但清甜好聞,不刺鼻,淡淡的叫人身心舒暢。
商金氏提鼻子聞了聞,又誇張的站起身來在老太太肩頭嗅了嗅,笑著道:“母親,您的衣裳今兒個燻的什麼香?怎麼如此的好聞?”
老太太洋怒,嗔道:“我老婆子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燻的什麼香?你問錯了,香味是紅繡身上傳來的。”
老太太這麼一說,一桌子的人都望著紅繡,大家都吸了吸鼻子,果真聞到一股清香,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確實好聞。
“紅繡好,你的香料在哪兒買的?會有我也給語蝶和藝嵐備一份去。”商金氏眼珠一轉,又打趣老太太:“可別是母親偏心,有什麼好東西先給了紅繡啊。”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你這油嘴,我還斷了你們用的了?”回頭看著紅繡,笑的滿臉慈愛,“紅繡身上的香是什麼?”
紅繡自個兒早就聞習慣了,那是姬尋洛送給她的香囊,傳說中能香六十年的“卓犖”。不過她還沒傻到將香囊拿出來,只是道:“許是姬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