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帕子的商金氏。
商金氏強笑道:“是,媳婦兒待會回去就吩咐下去,停了她們的藥。”就算再不服氣,善妒也是“七出之罪”,誰說斷了避子湯,她們就一定能生了
老太太眉開眼笑的拉了商金氏的手:“還是你出身大家,識大體啊。”
商金氏做嬌羞狀:“母親可別誇媳婦兒……”
馨苑中。
趙姬笑著接過紅繡遞來的藥瓶,道:“上回妹妹託人送來的丸藥,我用了甚好,胃再就沒疼過。這些藥我帶回去放著,待到往後犯病了在用。倒是你,怎麼小臉兒煞白的,可是病了?”
“多謝趙姐姐關心,我的身子你還不知道麼,總那樣兒。”
“你可得多注意調養,現在你是有用之身,又是做官又是做生意的,聽說三皇子殿下對你格外器重。姐姐好生羨慕。”趙姬隔著桌子抓住紅繡的手,道:“咱們女子本沒有什麼地位,你是南楚國女子的第一人,不但做了官,為女子爭了氣,又能得皇上和皇子的信任,姐姐真為你驕傲。”
提起“三皇子”,趙姬成功的看到一直波瀾不興的商少行俊眉微動。
紅繡卻並沒想那麼多,只覺得趙姬話聽起來虛偽,無趣的很,笑著道:“趙姐姐謬讚,言過其實了。”
“哪會,如今城中都將你的事傳開了,酒樓茶肆裡頭說書的將你的故事分成八部五十集在講,每天都賓客滿座呢。”
“額……”紅繡看向商少行,以目光詢問。
商少行笑著點頭,道:“我今兒個頭晌才去聽了,說的還真是不錯,正講到‘諸葛紅繡單掌劈猛虎’那段。”
噗——
紅繡剛喝的茶葉全噴了。她又不是武松
“對對對,妹子,我也去聽了,那段真是好驚險,你是如何赤手空拳將北冀國運來的白虎王劈死的?”趙姬應景的接了商少行的話茬,滿目崇拜的拉著紅繡的手:“好妹妹,快給姐姐說一說。”
紅繡哭笑不得的道:“趙姐姐,你說,就我這樣的小身板,和你動手我都要甘敗下風的,更何況是老虎了,我怎麼可能單掌劈死它,說書人講的那些都是道聽途說加油添醋的,你可別當真了。”
趙姬眨了眨眼:“也對,你瞧我,一興奮便不動腦子了,你又不會功夫,怎麼可能打死老虎。”
說罷趙姬先笑了出來,商少行想了想上午聽到的那一段,將紅繡說成孔武有力的女俠客,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紅繡無奈,也只能看著這倆人在笑,一時間屋內氣氛極為融洽。
杜鵑與丹煙、梅妝對視了一眼,三婢女臉上均是不屑與氣憤。小姐當局者迷,還當這趙姬姑娘是什麼好人?可是他們都看得出,趙姬是最有心計的一個,順著三少爺的話茬,投其所好,不就是希望討好三少爺,留下個好印象嗎?
要說趙姬姑娘可真是棋高一籌,與藝嵐小姐相比,後者簡直是人頭豬腦。
杜鵑在袖子裡的手焦急的攥緊,她才剛安排了要好的小丫頭在前院幫忙聽著,老太太與趙姬的對話她如今全都知道,可現在卻無法告訴小姐,就只盼著這個不識相的快些走,她好據實稟報。
或許是老天爺可憐她一片忠心,趙姬竟然真的起身告辭,“妹妹,我還有繡活沒做完,不能久留了。”看向商少行,趙姬柔媚的聲音一本正經的道:“三少爺,我有繡活上的事情要與你商議。”
趙姬畢竟是韓氏的人,商少行無法拒絕,只得道:“我送你,咱們邊走邊談。”
“如此甚好。妹妹, 姐姐走了。往後得了空我就來看你。”
“姐姐慢走,恕不遠送。”
寒暄著送走了趙姬,看著她與商少行並肩而行的背影出了院子。杜鵑立即道:
“小姐,奴婢有事稟報。”
“嗯,你說。”
“其實方才在前院,奴婢有個好友正好當班,將趙姑娘與老太太的談話都聽了,剛告訴了我,他們……”
杜鵑口齒伶俐的將當時的情形描述了一遍,紅繡聽著面色不改,丹煙則是皺起眉頭。
話說完了,梅妝氣結的一拍桌子:
“小姐,就瞧著那個女人不安好心”
丹煙也道:“她不拒絕也不接受,還是想給自己留退路的。”
杜鵑連連點頭,“正是如此,小姐,您可多上點心啊。”
看來趙姬不是不想要,而是非常想要,這一招以退為進,以討商少行歡心做重點,的確是很高明。紅繡看著面前三個急切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