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3 / 4)

洪亮了好些。

張越在家等了幾日,總算是等到了杜楨託人捎帶來的口信。卻是讓他稍安勿躁在家好好待著,於是,他索性不出門。安心守在家裡,只一日兩三次三四次地往張輔處探望,每日定時如實記下張輔的病情狀況和史太醫地診斷。

若非這年頭的驛站郵傳系統經不起折騰,他幾乎想每日往南京發一封平安信,也好讓王夫人安心。如今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隔三天把所有東西整理好一塊發走。

如今雖已經入秋,但這一日天氣依舊極其炎熱,儘管書房中擺著冰盆,他坐在那裡仍覺得燥熱難當。小心翼翼不讓腕上額上的汗珠汙了字紙。他好容易才寫完了給王夫人和給父親的信,便扯過一張紙預備給開封的祖母和母親再寫一封信過去。這一別就是將近一年,母親定然盼望了他許久,如今一朝落空,心裡頭肯定也想念得緊。

他正要落筆時。那湘妃竹簾忽然被人一下子撞開。卻是面色煞白地連生衝了進來。還不及站穩。他便緊張地嚷嚷道:“少爺趕緊預備。皇上……皇上帶著皇太孫正朝這邊來!”

張越聞言卻愣了一愣。這朱棣和朱瞻基如果過來。那麼理當是先去探望英國公張輔。這裡幾處院落都是外書房和小書房。那兩位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一愣過後他方才想到那是當今天子和皇太孫。於是手不禁一顫。一滴墨汁頓時滴落。汙了下頭那張紙箋。

手忙腳亂地擱下了筆。將那沾了墨汁地紙揉成一團。剛剛將其丟到字紙簍裡。他就隔著簾子看到了外頭影影綽綽地無數人影。頓時知道該當是禁衛到了。當下他也顧不得其他。整整衣冠趕緊出了屋子。遠遠瞅著那邊像是朱棣和朱瞻基地人走來。他連忙在廊下俯身下拜。

朱棣帶著朱瞻基來這裡自然是為了探望英國公張輔。一進門之後便命隨行侍衛拘住了張府家人。不許人走動報信。直奔張輔居處探問了病情。得知仍是時好時壞不曾真正清醒。他心中煩躁。於是又多問了史權幾句。那位耿直地太醫少不得把這幾日地情形一一報來。

聽到張父子從南京巴巴地跑來北京。卻很少真正關心張輔地病情。他頓時想到錦衣衛報說張成天往那些隨同北巡地武臣那邊走動。心中更是惱怒。剛剛又從榮善那裡聽說張斌莫名其妙地病了。他幾乎當場發火。得知張越正在書房便氣咻咻地徑直往這裡來了。

瞧見廊下張越伏拜於地。朱棣微微冷哼了一聲。二話不說進了書房。四下裡打量了一番這間並不奢華地屋子。他又想起剛剛進入張府之後裡裡外外還算有條理。榮善又說都是張越地功勞。他那火氣漸漸消減了一些。正在這時候。他忽地聽到身後地朱瞻基在說話。

“皇爺爺,您看這個朱棣轉頭一瞧,見朱瞻基正拿著兩封信,他便走了過去,隨手拿過一封信,開啟封套取出了信箋。那是厚厚的七八張紙,上頭密密麻麻都是端端正正的小楷,他一目十行看下來,原本緊繃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旋即便衝外頭喝道:“張越,你進來!”

張越剛剛行禮的時候便瞅見朱棣腳下步伐氣沖沖的,走路地時候彷彿還攥著拳頭,因此早知道這位至尊氣性不好。眼看朱棣進門的時候根本不搭理他,他心中不覺納悶,隨即生出了一絲明悟——一大早張就出門去了,張斌還在裝病,莫不是天子都知道了?

如今聽到這一聲,他心頭大振,連忙站起身來。轉身看到書房那湘妃竹簾被人高高打起,打簾子的人恰是面帶微笑的朱瞻基,他不覺愣住了。

然而,他這嚇了一跳的勁頭還沒過去,就聽得裡頭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寫信給英國公夫人報平安,居然這麼厚厚一摞,這是報平安呢,還是學外頭那些文人寫演義小說呢?居然還一天天標著日子,朕倒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奇怪的信!”

聽朱棣的聲音彷彿沒帶什麼火氣,張越連忙跨過門檻,順勢對朱瞻基躬身謝了一聲,這才疾步走上前去。他大膽地抬頭瞥了一眼朱棣,見對方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便知道這奇怪二字是假,好奇二字才是真,心裡便有了底。

“啟稟皇上,英國公夫人遠在南京,路途遙遠通訊不便,若是學生寫信過去只是隻言片語,那英國公夫人這心裡難免還會有猶疑,若憂思成疾那就更不好了。學生每日探望英國公之後又向史太醫探問病情和診治狀況,然後便把這些如實記錄下來。這樣只要英國公夫人得了信便能一目瞭然,自然比單純的勸慰寬解更有效用。”

朱棣一面聽張越地話,一面又開啟了另一封信,見抬頭是寫給張倬的,也就順便匆匆瞥了一眼,隨即又點了點頭:“看來你頗為有心,不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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