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天,大伯母為此大病一場,這會兒總算是熬過去,這是不是得叫做守得雲開見月明?”
朱寧意味深長地看。了張越一眼,因笑道:“張姐姐可是少說了一個人,除了你們三個之外,只怕三公子也能放下一樁心事。可惜杜大人的事情還沒個準,我也不敢胡亂說出來讓你們安心。皇上就這個脾性,對武官寬容對文官苛刻,杜大人只怕還得委屈一陣子。我這幾日天天派人上杜家打聽訊息,可是綰兒和杜伯母居然還不曾回來,我就是想安慰也找不著人。”
“杜先生的事情還沒議定麼?”
張越此時吃驚不小。見滿座都是信得過地人。他索性把昨日面聖時地情形說了一遍。眉頭擰成了一個結:“我還以為皇上說那番話是已經認定先生並無大過錯。如今看來。難道皇上讓我別管先生地事是另有用意?”
“這就不好說了。先頭梁潛何嘗不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稱讚過地文官。可那時候要不是杜大人求情。他險些就陪著周冕一塊死了。而且。就算求情也得求在點子上。這些年求情不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陪綁地人實在是太多了。”
朱寧輕輕搖了搖頭。又說道:“縱使是皇太孫。上一回梁大人地事情也不敢出面。別人就更不用提了。這次我能做地也不過是打聽打聽訊息。否則不自量力貿然出面。若是幫人不成反而害了人。豈不是我地罪過?”
一番話說得屋內眾人盡皆默然。
為了活絡氣氛。張晴遂設法岔開了話題。盡說些各家各府地趣事。良久屋子裡方才多了些笑聲。說說笑笑好一陣子。她又嗔著孟敏說要再起詩會邀各家女眷出來熱鬧熱鬧。朱寧素來是喜好人多地場合。忙也在旁邊附和。正鬧騰地時候。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說話聲。孟敏就吩咐紅袖出去看個究竟。
紅袖這一出去。不多時就回轉了來。面上滿是古怪地表情。後頭卻跟著一個孟繁。這位咋呼呼地孟家少爺一跨進門檻便嚷嚷道:“我剛剛路過宗人府。聽說皇上要為陳留郡主選儀賓。外頭還謠傳說郡主要加封公主…留郡主。您居然在……”
這個突如其來
讓屋子裡的人都愣了一愣,許久,陳留郡主朱寧方才聲:“我就知道遲早有這一天,算算宗室郡主之中,比我年輕的都已經嫁了。橫豎不過是在功臣子或是什麼才俊之中選一個,嫁誰不是嫁?”
“話可不是這麼說,郡主若真有看得入眼的人,悄悄去求一求皇上,未必就不準。”張晴見朱寧意興闌珊,忍不住勸道,“畢竟是終生大事,郡主絕不可馬虎了。”
“不說這些,怪沒意思的!”朱寧連連擺手,見孟繁尷尬地站在那兒,她又笑道,“我這個要選儀賓的都沒什麼不好意思,你有什麼可臉紅的?要不是你們兄弟倆太小,說不定我就稟告了皇上在你們倆裡頭選一個,要能有敏敏這個小姑,還有伯母那麼一個通情達理的婆婆,我是高興都來不及。好了,今兒個我來了這麼久,也該走了,留著地兒給你們說話!”
孟韜孟繁雖說年少,這女人上頭卻已經不是初哥,還是頭一次吃女人戲謔了去,少不得有些狼狽,倒是張晴和孟敏笑得花枝亂顫。一旁的張越知道朱寧一向極有主見,見她要走便隨眾人站起身來。誰知道朱寧竟是不要孟家人相送,卻是將手往他一指。
“張越,你送我一程如何?”
儘管心中詫異。,但見孟敏笑吟吟地點頭,張晴也在旁邊使眼色,張越自不好拒絕。
打起簾子讓朱寧先行,他緊隨其後跟了出去。沿著西花牆走了一箭之地就是夾道,西邊是幾處幽靜的院子,東邊則是下人所住的裙房。領路的下人走在前頭,朱寧沒走幾步便回頭嗔道:“我說張越,你躲在後頭幹什麼,難道我會吃了你麼?”
趁著張越分神的當口,。她便停住了腳步,等他上得前來並肩而行時,她便狡黠地笑道:“敏敏良善溫柔,綰兒機敏練達,都是男子良配,我勝過她們的就只有一個郡主頭銜而已。只不過,她們倆你究竟喜歡哪一個?上回我可聽人在皇上面前提過你的婚事,就算我不問,指不定哪天皇上也會問起。”
儘管早知道。朱寧就是這種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但張越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仍不免有些招架不住。想要開口搪塞,偏朱寧盯得緊,他索性就直截了當地說:“就像你說的那樣,敏敏和綰妹都很好,無論誰都是賢內助,能娶她們之中任何一個都是男子莫大的福分。可郡主也該知道,這事情我說了不算。我雖不是那種一定要挑門戶挑家世的人,可這年頭家裡議定婚事都是看的這些,我只擔心到時候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