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就是看完後才鼓勵溫哲去買一輛奧迪跑車的,戲裡面那輛概念車,我實在太喜歡了!”舒擇奇笑著說,“我就夢想著有一天,能夠開上那麼一輛車!”
“我也好喜歡呢!”方時舞興奮地答道,“我就沒你那麼大的夢想,我不大會開車,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
“是嗎?”舒擇奇雙眼發亮,“我也相信,有夢想就一定會實現的。”
兩個“小白”!溫哲坐在他們倆對面,冷眼旁觀。
原來方時舞那次在商場碰到他時,對著他的車亂摸,就是因為看了那個什麼鬼電影!他就是不明白,一部見鬼的電影,也值得他們倆聊個半天嗎?更讓人礙眼的是,這兩人用得著聊到勾肩搭背嗎?
就在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們兩個“大男人”注意影響時,服務員及時送上了他們點的午餐。
舒擇奇伸手剛想把盤子推給方時舞,冷不防地,溫哲一雙手伸了過來,端過那丫頭點的蛋炒飯,在舒擇奇詫異的眼神下,一一從盤子裡挑出她最討厭的蔥花。
他知道她不喜歡蔥花,偏偏每次來都要點這種便宜的蛋炒飯,每次都會先把蔥花挑出來才吃。有次他看她笨手笨腳,連挑個蔥花都弄得滿桌子都是,實在看不過眼,也怕極了其他人的行注目禮,就搶了過來幫她挑,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往後每次吃飯,她就把蛋炒飯往他前面一推,就坐在那裡閒閒地等吃飯。好幾次下來,替她挑蔥花就變成了他的習慣。
把挑好的蛋炒飯往她面前一放,博得她甜甜的笑容和道謝,他這才注意到一旁舒擇奇別有深意的眼光。
“喂!溫哲!有關上次的收購方案,為什麼突然擱置了?”他出其不意地問道。
溫哲皺眉,同時看到方時舞心虛地低下頭。
“這是我爸的意思。”
“你爸?”他詫異地抬頭看他,“他不是把公司交給你全權負責了嗎?”
“但他會每隔兩天就把溫哲叫去聆訓一番。”方時舞接道,以表示她在溫家捱得有多慘。
溫哲雙眼朝她一瞪,“這到底是誰害的?”
一句話讓她乖乖地又低下頭去吃飯。
“什麼誰害的?我不懂!”舒擇奇不解地問。
“沒什麼!”他不想再提醒這丫頭乾的好事,於是說:“我覺得時機尚未成熟,而且茲事體大,我想從長計議。”
“嗯!”舒擇奇點頭,“康聯雖然有自己的製造廠,一旦併入我們公司,確實為我們帶來了許多便利,但是我查過,康聯在賬目上有一些問題,有些數目混亂不清,在還沒弄清楚之前,我們不便貿然出手。”
“哦?”溫哲挑眉,“你早就知道?當初為什麼不提醒我?”
他失笑,“你還用得著我提醒嗎?你擺出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讓對方以為你急於收購而放鬆警惕,背地裡還不是請專業會計師替你核計,如果不是會計師把核實完的資料送到我這裡來,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彼此彼此!”他撇撇嘴角,笑道,“你還不是早就知道對方急於出售一定有問題,怕我貿然行動,又勸阻不聽,就想辦法洩露給我爸知道,讓他出面阻止我!”
“嘿嘿!你早就知道了?”
“剛才聽到我說是我爸的意思,你還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他咬牙,“你這傢伙越來越會演戲了。”
“呵呵!人生如戲嘛!”他皮皮應道。
一旁的方時舞,見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她愈聽愈不對勁,她怎麼覺得——被耍的人是她!
“溫哲!你早就放棄那個收購計劃了?”
她問,見他點點頭,立即哇哇大叫了起來:“那你還騙我說是我害你收購不成的,讓我難過得半死,還以為你公司因此損失,每天都在想辦法補救,結果我才是被耍得團團轉的人,難怪人家說無奸不商,你這個奸商、超級大奸商!”
他被她氣呼呼的模樣惹得直想笑,見她似乎挺生氣的,連忙說:“彆氣!彆氣!是我不對!最多這餐飯我請客!”
舒擇奇的下巴有脫臼的危險了,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哲居然在哄女孩子!沒想到,方時舞的回答更絕——
“什麼你請!哪一餐不是你請的?就連上次我請你吃春餅,你都堅持要付錢!說什麼你絕不讓女人付錢!你忘了,現在我是你,錢雖然是你的,但付錢的是我啊!有什麼兩樣!有人請你……雖說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食物,但好歹是我的心意,你讓我付一下錢會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