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二爺”
賈寶玉想著,想著,差點兒就進入了夢鄉,耳中聽到身邊丫鬟們的叫喚,這才微微張了眼來。只見一張紅潤潤鮮豔欲滴的嘴唇映入眼簾,卻不正是新進怡紅院不久的金釧兒,正趴在自己床前,不停的叫自己呢。
賈寶玉伸手去她那鮮豔欲滴的紅唇上抹了一把,笑道:“才睡著,你叫什麼呢?”只覺金釧兒的嘴唇厚厚的,特別有彈性,光用手摸著已經覺得香醇無比了,卻不知用嘴巴嚐嚐又該是何種滋味。
“新抹的胭脂呢,別擦掉了。”金釧兒嫵媚的白了賈寶玉一眼,拍開了賈寶玉的手,站直了身子退後了幾步,離的他遠遠的。
不知為何,金釧兒進了怡紅院以後反倒不像先前那般和賈寶玉開玩笑了,像什麼“吃不吃我嘴上胭脂”之類的話卻是再也沒聽她說過了。
這點可讓賈寶玉好生鬱悶,卻不知金釧兒是什麼意思,怎麼到了自己身邊,反倒和自己生疏了呢?女孩的心思,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二爺要睡就脫了衣服睡吧,穿著衣服睡怎麼能舒服?”襲人和麝月秋紋說著就過來給寶玉脫衣服,賈寶玉卻不起身,只是伸了伸手。
“稍微抬起些,壓著脫不下來。”襲人等說他,他才稍稍抬了抬腰,由著襲人等把長衫從他腰下抽了出來。
襲人等伺候他將衣服脫了,在床上蓋了被子,安安穩穩躺好後,賈寶玉不由有些失笑,心道:“自己卻越來越有二世祖的模樣了,衣來張口,飯來張嘴,用這些丫鬟在身邊的時候,自己卻是動也懶的動彈一下。”
襲人麝月等丫鬟打發賈寶玉睡下,正要牽了簾子出去,賈寶玉忽叫住她們道:“現在又睡不著了,你們都坐床上來,陪我說會子話。”
襲人道:“又作怪。”說著,卻是第一個坐在了賈寶玉床頭,笑問道:“說些什麼?”
麝月秋紋也都坐在了床尾,金釧兒卻是坐不下了,搬了張椅子,坐在床旁。
賈寶玉看著這些個美婢們,一個個清純秀麗,好不誘人,此時都用那純淨的眸子瞧著自己,一臉的純真可愛,賈寶玉只覺胸中湧起的無限幸福,足以沖淡他在外面所受的種種壓力,為了這些個可愛的女孩子們,外面所遇的那些困難又算得了什麼呢?
“隨便聊會子,聊什麼都行,就聊聊你們今兒個摸牌,都誰贏了吧。”
只要有這些個美人兒們圍在身邊,他就可以面對一切,有這些個美人兒的溫柔鄉里,便是賈寶玉的天堂,是乘風破浪之後,得以休憩的港灣。
“嘻嘻,還說了,就只晴雯贏了,我們可都輸慘了。”見寶玉提了個話頭,襲人、麝月、秋紋、金釧兒一起圍著床頭,便七嘴八舌,唧唧喳喳,嘻嘻哈哈說笑了起來。
她們卻是不知賈寶玉在外面到底遭遇了多大險境,為賈府的安危,為她們的安寧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不過這些也不用她們知道,只要在自己的庇護下,這些個女孩子們能快快樂樂的一直這麼沒心沒肺的幸福生活下去,賈寶玉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這些個女孩子們生下來本就應該得到萬千寵愛,男人的庇護,賈寶玉為能成為寵愛她們,為她們撐起一片天地的男人而感到慶幸。
望著這些個女孩子們天真爛漫的神彩,賈寶玉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她們撐起這片天地,給她們永遠安寧的生活,讓她們成為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無憂無慮幸福的生活一生。
“贏了那些個錢,可把晴雯高興的樣兒,今兒都不見她打罵小丫頭了,可見也是個貪財的丫頭。”襲人等嘻嘻哈哈的聊著晴雯,賈寶玉扭頭看了看,卻發現根本不見晴雯的身影,突然想起今兒可是一日都沒見到她了,不由納悶,問道:“怎麼不見晴雯?”
秋紋答道:“誰知道她又弄什麼鬼,只說今兒個有我們,她就不進來伺候了,這會子卻不知躲在哪裡呢。”
賈寶玉心裡這個汗,這小丫頭不會這麼記仇吧,因為那夜一個誤會,到現在都還記得,好像都已經躲自己幾日了,卻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小晴雯竟也有這樣小心眼兒的時候
“哎呀”想到小心眼兒,賈寶玉突然想起林妹妹來,今兒個去櫳翠庵喝茶,林妹妹好像生氣了呢,從櫳翠庵裡出來,自己就進宮去了,到現在還沒去看看呢,了不得了,林妹妹可不知要氣成什麼樣了。
“快,快,快替我穿衣,我要起來。”賈寶玉驚叫一聲,忙吩咐襲人等又幫他把衣服穿起來。
襲人等笑道:“什麼事一驚一乍的,才躺下就又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