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心眼也必定不會幹休,薛蟠豁出去了,又因賈二爺就在身邊,也給他壯了膽子,乾脆和範世傑爭鋒相對的口角起來。
範世傑一聽這話,臉色一冷,他旁邊的人立馬就出言大喝起來:“薛呆子,別不識好歹,再亂說一句話,惹了範公子不高興,小心下次你可再沒這麼好的運氣。”說著,範世傑身邊的一群人都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的陰森,倒讓薛蟠有些毛骨悚然,果真就不敢再說話了。
薛蟠是怵了範世傑了,可賈寶玉並不怵他,見這幫人當著自己的面欺負薛蟠,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不由出聲道:“喲,範公子好雅興啊,怎麼?又來找我為你作詩了?”
這是範世傑心裡永遠的痛,賈寶玉也不用說其他的,只這一句就把範世傑那裝模作樣的高傲神情給徹底打回了原型,臉都有些扭曲了。範世傑身邊的人見提起這茬,更是話都不敢接,就是有那能言善道的想幫著回擊幾句,可這個話題一個不慎就會觸了範世傑眉頭,到時候別反倒把範世傑給惹了,所以範世傑一夥人都很識相的閉了嘴。
薛蟠心裡這個爽啊,心想:“我薛蟠叫他哥哥可真不虧了,賈二爺就是賈二爺啊,一句話就讓這幫龜孫子立馬就蔫了。”
範世傑吃了鱉,賈寶玉本以為他該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走才是,卻沒想到範世傑經過了幾件事之後,倒是成長了許多,經過一段時間的平靜,卻又換成了一張笑臉,說道:“對了,濮山詩會可就要到了,賈二爺詩才縱橫,學富五車,乃賈家年輕一輩中最為飽學之人,想來這次詩會定會代表賈家出席的了,俺們可就等著到時候看賈二爺大放異彩啊。”
雖說上回鬥詩,賈寶玉利用小手段算是贏了,可他在那以後還是從未作過一首詩詞,所以眾人對賈寶玉已經江郎才盡的懷疑不但沒有打消,反而更甚。
範世傑更是如此,經過上回的事之後,反而更加覺得賈寶玉是江郎才盡了,正因為賈寶玉不會作詩了,所以才要依靠那些小手段。而這一回可是濮山詩會,聖上都要蒞臨,再想耍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可就不行了,要論作詩的真功夫,普天之下又有誰比得過自己家裡的那個大才子馮班?範世傑這回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濮山詩會上好好壓過賈寶玉一頭的,篤定這才肯定能找回上次跌的面子。
賈寶玉知道這廝的想法,只是笑了笑,謙虛道:“範兄說笑了。”
範世傑見了賈寶玉謙虛的樣子,心裡可恨得牙癢癢:你得意什麼,濮山詩會上便叫你再也得意不起來。
範世傑一夥眼看在這裡也討不到什麼好,又皮
笑肉不笑的和賈寶玉胡扯了幾句,便在離得比較遠的桌子坐了,自顧喝酒作樂去。
賈寶玉和薛蟠再喝了幾杯,談了幾句閒話,覺得範世傑就在不遠,實在礙眼,便早早就離開了。
看著賈寶玉離去的背影,範世傑恨得磨了磨牙,向身邊的那群狐朋狗友道:“你們說那賈寶玉是真的江郎才盡,還是裝的?不會故意裝大尾巴狼,就等著再讓我出醜一回吧?”
他身邊就有一個朋友忙搖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可都聽說了,賈寶玉那廝可是再沒有作過一首詩,就說上回那首臥嗯反正賈寶玉那廝肯定再作不出什麼好詩的了,咱們就等著看他在濮山詩會上出醜吧。”
又有人附和了:“是啊,別說賈寶玉如今作不得好詩了,就是作得,那也肯定是比不上範兄的詩詞啊,範兄的詩詞可是天下第一詩才馮嗯範兄的詩詞可是天下第一的,涼那賈寶玉再怎麼能作詩也罷,卻也是輸定了的,到時候範兄可要好好折辱他一番才是。”
還好這兩人及時剎住了話頭,要不然說出那兩件事來,範世傑可不會與他們干休。對他們的話範世傑還是十分贊同的,所以也就沒跟他們斤斤計較。
“那可也不一定吧,賈寶玉自己作不出好詩,他就不會去請人代作?”這時卻有人提出了不同看法。
其他人都不以為然,笑他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天下間還有人作出來的詩能比得過範兄?”眾人都知道這次範世傑肯定是會再去求馮班幫他作詩的,而馮班乃是天下第一的詩才,他們自然不信賈寶玉能找到比馮班更厲害的人為他作詩的。
那人又說了:“你們這可就不知道了,賈府裡可是有好幾位才女的,聽說那才學連一般的才子都是不如的,要是賈寶玉叫她們幫著作一首,恐怕勝負還未知呢。”
眾人又反駁他道:“你這是什麼話,幾個女子的才學,能比得過天下第一詩才的馮嗯範兄嗎?”
那人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