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對峙的時候,突然,一陣呼喊傳來,接著,一片灰濛濛的股潮流從遠處越過沙丘向這裡衝來,那是一整片的駱駝騎兵,他們全部刀劍在手,弓箭上弦,一邊發出嗜血的吼叫一邊驅動坐騎全速向這裡衝過來。
這是真正的盜匪,數量在五百人以上,看來土匪們也得到這筆貨的訊息了。
雙方立刻放棄了對立,現在有共同的敵人,雙方都必須對付的敵人。
羽箭在空氣中不停的飛過,在這一波弓箭的對射上,土匪們吃了大虧,巡邏隊裝備的優質長弓在射程上佔據優勢,而保鏢們則躲在貨車後面,以貨車為屏障射箭,那些衝在前面的土匪紛紛被射落坐騎,然後被後面的同伴的駱駝踩成肉泥。但是這不能阻止這些被金錢收買了的亡命徒,他們絲毫不理會那些在哀叫中摔下去的同伴,繼續猛衝過來。
土匪大約損失了五十個人,但是雙方的距離已經不適合使用弓箭了,指揮官一聲令下,士兵們射完最後一波弓箭,然後收起長弓,拔出他們的劍,準備近戰。
敵人衝了過來,巡邏隊以標準的方型陣迎上,雖然土匪並不像這些士兵一樣訓練有素,但是他們也個個兇猛彪悍,而且數量上處於絕對優勢。在剛剛的弓箭戰中,匪徒損失很大,畢竟對於土匪來說,一邊策動坐騎一邊準確的射箭不是他們的特長,但是在這種近戰中,他們的戰鬥力並不比這些軍人們差多少。
在短促而激烈的戰鬥後,兩軍混戰在一起,駱駝對馬的優勢讓騎兵們不能保持陣型了。現在能依靠的,只有個人的平時訓練了。不過,幸好,大部分的匪徒並不擅長騎著彆扭的駱駝戰鬥,好多人跳下了坐騎,步行作戰,這很大程度抵消了駱駝的優勢。在戰鬥中,部分匪徒脫離了戰鬥,步行向馬車這邊衝了過來(搶東西才是他們的目的),保鏢們也都已經進入戰鬥。和軍隊不同,這些保鏢大部分都是僱傭兵和冒險者,他們幾乎都擅長單兵格鬥或者小團體戰鬥,他們全部是經驗老到的貨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麼作戰,除非敵人衝到身邊,否則沒有人蠢到拔劍衝上去,各種遠端武器形成的配合讓散亂的衝過來的亡命徒一個個都倒了下去。保鏢們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亡,而那些想急著搶頭一杯羹的人卻被撂倒了一片。
“看來他們不是一夥的!”,看著戰況,列夫做出了結論——當然,說話並沒有影響他給自己的短弓加上一根新的箭——看來這些土匪是為了共同的目標而臨時結成的一個團體,難怪有這麼多的人。一部分正在真心真意的努力戰鬥,打算殺光了人以後再搶貨,另外一些則想混水摸魚多撈點,先拔個頭籌。
“殺啊,大家殺啊,等一下誰殺的最多就可以多分一份!”一個滿臉鬍子,手裡舞著一把大斧頭,看上去非常的兇狠的盜匪正在努力的鼓動自己的同伴,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頭目。他騎著一頭駱駝,一邊大聲叫喊一邊向一個正砍倒了他一個同夥計程車兵衝了過去。巨大的斧頭當頭劈下,像劈碎雞蛋殼一樣把那個士兵舉起的盾牌劈碎,順勢帶下了一條連著肩膀的手臂,那個士兵隨之落馬。
“你們這些軟腳蝦碰到大爺我就算倒黴了!”那個頭目轉身向另外一個正在激戰計程車兵進攻,和其他那些匪徒比起來,他駕御坐騎的手法非常高明,駱駝靈活的轉了個身,後蹄精確的踩在剛才那個不幸的戰士的臉上。
那個軍官——就是先前的那個隊長——注意到了這個顯得特別顯眼的敵人,敵人實在太多,即使他能打贏這場戰鬥,也一定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如果能殺了這個頭目——看上去他就是這夥人的首領——這些烏合之眾應該會馬上落荒而逃的吧……
軍官策馬向那個土匪頭目飛馳過去,用他的長劍在敵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直撲那個正在呵斥部下前進的悍匪。
“你是誰?”馬蹄連同慘呼的聲音,讓那個土匪的頭目把注意力轉了過來,他看到一個騎兵已經縱馬衝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的衣著打扮,盔甲樣式和普通計程車兵不同,很明顯是一個軍官,戰馬的速度很快,很難想象怎麼在這種混戰中能加速到這個地步。長劍和斧頭做了第一次的碰撞,火花迸射,戰馬從駱駝身邊掠過,看上去誰也沒有佔到一點便宜,但是那個軍官心中暗自吃驚,自己憑藉戰馬衝刺的速度產生的力量居然被對手擋了下來,而且……自己的手感到發麻,而且還有一股劇痛,關節部分一定已經扭傷了。
“你是誰?一定不是個無名小輩!”在戰馬轉過身體的時候,那個土匪頭目再次說話了,他也感到有點吃驚,他一向以自己的臂力自豪,沒有想到剛才這個人居然可以和自己平分秋色,雖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