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並不在意這場可能會帶來傷害的衝突,反正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多殺幾個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並不知道這幾天是特殊的日子,這裡的人除非出於深仇大恨,否則不會殺人。
在今天早上走出旅館去打探訊息的時候,他才真的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絕望和心煩意亂的結果,是他決定去喝一杯酒。雖然他出來的目的是打探船的情況,但是憑他現在這種心情,哪有什麼心思去有耐心的一一詢問呢,在這個時候,酒精也許才是讓人忘記煩惱的東西。現在發生了意外,魏反而覺得有點高興,因為終於有發洩的口子了。
一群人撲了上來,十幾個人攻擊一個,這個年輕人連自己的劍都不拔出來,僅僅有拳頭作戰,但是這樣也沒有讓這批人佔到多大的便宜,畢竟穿著全身鎧甲打架的時候可是有很大的優勢的。對方手裡拿的都是輕武器,也就是說,都是比較輕便鋒利的刀劍,而不是戰陣上用來劈開盔甲的沉重的武器,對於全身重鎧甲造成的威脅有限,更何況對於這件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盔甲。
這副盔甲真的是很奇妙,在異常的堅硬的同時卻有很好的柔韌性,似乎可以判斷攻擊的程度來確定自己要用什麼態度來對待,刀劍砍到上面一點也感覺不到被擊打帶來的衝擊力。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足的話,就是它不夠完整,缺乏頭盔和手套,現在魏的手套原本是屬於被魔王擊毀的那副鎧甲的。
魏揮拳把前面一個傢伙打飛出去,這一拳正中下巴,也不知道那個傢伙的下巴骨有沒有被打碎,但是就在這個動作帶來的空隙中,那個一直沒有動手的首領——看上去是首領——動手了,一把發出青光的短劍趁隙而入,目標直指魏右手上護臂的上的那條缺口(為了讓關節靈活而被留出來的缺口)。魏沒有躲也沒有閃,他只需要把手臂稍稍移動一下,就可以讓這一擊落到護臂上被彈開,然後就是左拳的一擊……
肩胛部分傳來沒有辦法想象的劇痛,身體都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痛楚麻痺了,預想中的一系列動作還沒有開始就終結了,短劍準確的從預定的目標處刺入,穿透了整隻手臂。但是和背上面的痛楚相比,劍造成的痛苦實在微不足道。
來了嗎?不,這不是,沒有這麼快的,在一秒鐘不到的判斷和分析中,那個攻擊者已經放開了他的武器,向後跳開,剛才這一擊得手讓他都感到驚訝,剛剛這個敏捷的年輕人的動作就好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樣。他沒有順勢拔出短劍是因為他的劍被對方的肌肉夾住了,居然一下子拔不出來。
這個痛苦是……腦子在忍受這可怕痛楚的同時開始努力的想這個傷害的根源,殘存的關於這個痛苦的記憶很有限,依稀記的在被八眼魔王給掐住脖子的時候這個痛苦就出現過,但是當時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痛苦也幾乎感覺不到,但是他記得很清楚,八眼魔王從來沒有攻擊過他的後背。
血順著插在手上的劍刃流了下來,滴在地面上,但是還站著的人也不多了,只剩下了一半,被這個男人的拳頭打到的人都還在昏迷中。這刺入手臂的一劍看來並沒有造成多少的效果,因為這個傢伙好象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沒有人敢搶先上前,誰都知道受傷的野獸是更加危險的。
是那個時候!魏開始想起這個地方受傷的經過,是半獸人那裡,在和那個半獸人單打獨鬥的時候被打的那一錘……
“住手!”怒吼聲傳來,紅鼻子老闆知道再不阻止這場鬥毆的話就太遲了,如果這裡現在死上一個人的話,那……雖然自己的老婆去年死了,沒有了家室的拖累,但是沒有人是喜歡死的,特別是死後被變成一個骷髏兵——儘管這是不可避免的結果,但是總是越遲越好。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酒店裡面已經出現了一個魔獸——活象一個螃蟹,全身包裹著甲殼,甲殼的身體當中是一張滿是利牙的大口。
像出現一樣突然,背上那巨大的傷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退去,毫無疑問,是那個起作用了。
“走!”那個首領瞪了一下自己身後的魔獸和身前的戰士,他看出來繼續下去沒有什麼好處,這次算是找錯物件了!一群人一邊扶起受傷的同伴一邊向門口退去。
魏站直了身體,背後的傷痛已經完全的退去了,他用力拔下插在手上的短劍,向那些正退出去的傢伙扔去,但是這個本來無害的動作——魏這一扔並沒有傷人的打算——卻讓那些傢伙做出了過激的反應,一張原來只是為了防備而張開的石弩的扳機被扣下,早就迫不及待要把目標射個洞穿的弩箭應聲而出,向戰士的胸膛射去。
魏的身體側移半步——這個完全是本能的動作,其實他這副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