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種趣味都得到體驗,他對她的生理和精神的渴求逐漸不如當初那麼強烈了。歐陽松情緒的微妙變化被那梅敏感地捕著到了,於是,後來的一段時間裡,兩人之間見面時的接吻和擁抱,都變成了一種禮節或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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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索然地躺在床上,錄音機裡播放著憂鬱的輕音樂,而各自卻在思考著以前從不曾思考過的問題:“我能跟她結婚、生子嗎?”
歐陽松的內心產生了一連串的解不開的凝團。
“她進得了縣城嗎?她的父母對我往高處走能有幫助嗎?且暫不說升官吧,可一旦結了婚,我們不都一樣是兩地分居嗎?家庭生活怎麼過?子女怎麼撫養?如果夫妻倆一起去某個科長或局長啥子的家裡串門,人家一問‘尊夫人就職何處’,難道跟人家回答說‘乃鄉村小學一教師也’?”
“(她)身材比較漂亮,我不否認,可在這個小縣城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單位裡,漂亮的姑娘何其多矣,誰不願意找個政府機關的幹部作丈夫?……。”
“命運是不公正的!”
那梅那暗淡的目光,折射出了她內心的苦悶、無柰和迷惘。
“講能力、講人才,我哪點比那些城裡的婆娘們差?就因為她們有當官的老子、舅舅、乾爹、乾媽,她們就可以分到縣城裡,這是啥子世道……祖祖輩輩都是農二哥,怨得了父母他(她)們?唉,但話又說回來,既然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想溜?有這種搞法?甭想!甭想!我唯一能抓住的一根草,怎麼能丟掉呢?我怎麼可以在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