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鐘了?”
“程叔,你放心,你們兩人的床鋪我都鋪好啦,走吧,才九點過呢,明天又不慌著下村去,就多睡一睡,走吧,闞大學!”
於是,程光清由於根遠攙扶著,闞海跟在後面,三個人踉踉蹌蹌的沿石階爬行。
讀小學五年級的兒子早已上床睡著了,於根遠的妻子周桂蓮從廚房裡端來一盆熱水讓程光清和闞海洗臉。程光清見盆裡的水有些渾濁,便一邊擰洗臉帕,一邊問於根遠:
“你們還是挑水用?我看你們院子裡不是有水池、自來水管麼?”
“有自來水管、水池也是白搭,好長一段時間就沒自來水用了,院子裡,大家都挑水用,外面衛生院和學校裡都是一樣的。”於根遠說罷,無奈地搖擺著頭。
闞海也洗了個熱水臉,跟著程光清一起在小木椅上坐下來,喝口老山茶,感覺非常舒暢!
“在來的路上,我見坡上的田裡也還有些水,應該說煤洞裡也不至於沒水吧?”程光清又說道。此刻,他也清醒了許多,說話也比先前流利多了。
“煤洞裡怎麼會缺水呢?程叔,你不是知道的,即便是大天干年辰,煤洞裡也是有浸水的!”於根遠回答說。
“是不是水管被堵塞了,還是別的?”闞海問。
於是,於根遠便把近兩年來徐家凹斷水的事,從頭至尾的向程光清和闞海詳細地講了……
“豈有此理,煤洞又不是他私人所有的,憑啥子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