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譚慧一個踉蹌差點跌下座椅,表情無奈,“小侄女,直覺是不能當飯吃的,還是說點正經的吧……”
“正經的呀……我想想,每次問話的時候王天的表情都像在懺悔,可是真正的連環殺手是不會後悔的。當然,此案蹊蹺的地方頗多,例如屍體每次被發現的時候都是衣著完整,髮絲整齊,這通常殺人後不是都要急著棄屍嗎,這舉動違反常理,還有棄屍地點並無隱蔽,這殺人兇手似乎就等著你們找到屍體,還有……”
“等等,明珠,慧姨知道你初進官場想立功求表現,可是這案不是你可以胡來的,犯人既然已畫押認罪,物證人證俱全,那明日的會審不過是走個過場,王天秋後處決只是差個時辰而已。”
領導都這般說話了,下屬還能怎樣?霍明珠心裡有些微微的失望,她低下頭應了聲。
下午,出了刑部準備回府,沒想到被人攔在了半路上。
古月深鎖眉頭靠在牆邊,身形慵懶。
5。男童失蹤
他來做什麼?霍明珠停下腳步,朝古月微笑示意。
其實他這模樣更適合待在21世紀,一顰一笑間不知可以迷死多少閨中怨婦,在這浪費了……霍明珠心裡可惜的搖了搖頭。
“霍主簿,昨日你過來和我說抓錯人了是不是?”
“是的,昨天我說過。”霍明珠承認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古月聞言大步走上前去,眼神冷厲,生硬道。
“直覺,當然我也希望猜錯了,不然的話就算斬了王天也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霍明珠見狀並未退縮,反而聳了聳肩。
古月一震,定晴看了她好一會兒,隨後苦笑道:“這話雖不吉利,不過恐怕要被霍主簿言中了……”
霍明珠一怔,難不成又出什麼事了?
“方才,府尹衙門接到報案,西城區清早又失蹤一名男童,男童的父母遍尋一上午都不見其蹤影,詢問下來得知孩子是在獨自玩耍的時候失蹤的,時間不會超過一炷香,眼下府尹大人已派出大批人馬幫助尋找,霍主簿,若是再出事……只怕百姓人心惶惶,恐要出大亂子了……”古月眼神中莫名透著一絲悲涼,嘆息道。
“古捕頭可不可以說些當日你抓到王天的情況,可能對此案比較有幫助……”霍明珠道。
“嗯,記得我抓住王天的時候她正待在屍體身旁落淚,神色莫名哀慼,我上前報了身份後她眉目驚駭擇路而逃,後在順天府問詢的時候她無任何狡辯,畫押認罪,霍主簿,不知我說的這些對你有幫助嗎?”古月據實相告。
“你們有沒有查過王天是一個人住,還是與家人同住?”霍明珠皺起眉頭詢問道。
“她一個人住在東城區,身邊並無家人。”
“是孤兒?”
“我不知曉。”古月愣了愣道。這點他倒是並沒想到。
霍明珠揚頭瞧了瞧天色,提議道:“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去東城區那邊問問,說不定有什麼新的線索?”
“好。”古月神色有些複雜,輕輕應了一聲後便答應了下來。
“對了,古捕頭和內人是好友吧?”
古月訝異道:“他這樣告訴你的?”
不是朋友,難不成還是情敵?瞧見他詫異之色,霍明珠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昨日在酒樓的時候,霍明珠就感古月與李秉華之間神情有異,難不成眼前的男人又是拜倒在宰相長衫下的一株草?
兩人信步間一直沉默著,天色悄悄的昏暗下來,就像彼此都琢磨不透的內心。
“大娘,問一下,這裡是不是住了一戶王姓人家?”
王天的草屋旁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娘正在劈柴,霍明珠不由彎身詢問道。
大娘連頭也沒抬,繼續幹手中的活。
“順天府古鋪頭,有件事要問你。”古月亮出身份,正色道。
大娘聞言立刻放下手裡的斧頭,陪笑臉道:“大人儘管問,小的必定知道什麼說什麼。”兩種態度,天差地別。
從某種角度來說,勢利眼是不分古代和新社會的,亮身份不管在什麼時候都非常好用。
古月朝霍明珠使了個眼色,霍明珠立刻接話問道:“大娘,這裡之前不是住了一戶王姓人家?”
大娘直點頭,“是呀,是呀,小王一個人住,她爹孃死得早,原來還有一個弟弟和她住一起,後來嫁人了就很少回來,小王說起來都二十五了還沒成親,說到底就是沒銀子,再加上大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