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自古以來多少膾炙人口的詩句形象地描寫出了每到洛陽牡丹花開時分,人們爭相前往觀賞的盛況,直到林清歌親眼見到了洛陽人們對於賞牡丹的熱情,才深切覺得詩中所言非虛。
其實林清歌不是非常喜歡牡丹這類雍容大氣香氣濃郁得過於熱烈的花,不過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有正確的人伴在身邊,對林清歌來說,別說是賞牡丹,便是踏遍荒山大漠都令人甘之如飴。
林清歌開始時還在煩惱如何才能和東方教主兩情相悅,可是在隨著在一起的日子長了,他也就不再執著於向對方表白或者冀望由於自己情感的變化而使兩人的關係發生改變。兩個人可以這樣在一起已經很好,從初戀的毛頭小夥兒才擁有的過度緊張中逐漸淡定下來的林清歌,這才覺得當初對在黑木崖上自己問東方不敗喜不喜歡自己的行為實在太過莽撞……就連令狐沖這樣隨意不羈的人在向嶽靈珊表白心意的時候都沒有直接說什麼“我喜歡你”,而是用暗示的方法娓娓道來,可想而知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有多哏多直白……
雖然在洛陽也聽到一些金刀無敵王家的事,林清歌沒有去拜訪自從穿越成林平之後素未謀面的外祖父一家。當年林平之這個外孫都又受傷又“失憶”也沒有半個王家人寫信詢問一聲,他自然沒興趣什麼和王家扯上關係。
牡丹花會後,林清歌和東方不敗在洛陽城外林清歌置辦的莊子裡逗留了不少時日,這期間兩人的相處還算和諧,雖說比起在西湖畔或者黑木崖有些許降溫的趨勢,但這種平平淡淡的相處間卻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默契,溫涼舒適如同冬日陽光灑在身上的平淡滿足感,讓林清歌甚至希望時光可以這樣永遠延續下去。
這日,林清歌獨自進城置辦日常用品,卻與往日不同沒有在中午前回來,東方不敗徑自用了飯,拿了書到院子裡靠著藤椅的椅背讀書曬太陽,無端的有些神思不屬。暮色時分,林清歌終於回來,他蒼白無血色的臉和一身血跡卻令東方不敗當即變了臉色。
二話不說把林清歌拎進屋裡扒光了檢查傷勢,林清歌胸腹間那道不十分深卻依舊差點將他開膛破肚的傷口,令東方不敗的手在傷口上懸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血雖然已大致止住,可接下來要怎麼辦?——上傷藥?會被沒完全止住的血沖掉。直接包紮?這麼做林清歌也幾乎沒可能撐過今晚。
最後還是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的林清歌嘶啞道,“……傷口,縫上……”
縫上?
東方不敗又看了看那道長長的傷口,皺眉,只能這麼辦了。
林清歌昏迷了整整兩天,所幸傷口沒有感染,在他醒過來的當天伴隨著傷勢出現的發熱症狀便開始逐漸減輕。
醒來之後他見過東方不敗一次,但後者隔天沒打招呼就出了門,此後就像消失了一樣一直沒有回來。林清歌在靜養中慢慢康復,半月後,東方不敗歸來,林清歌還沒來得及表達一番驚喜之情,就被形容有些風塵僕僕的教主大人灌了一肚子藥,並聽說平一指已在過來的路上。
接過東方不敗遞來的白水沖淡嘴裡的苦味,林清歌詫異道:“平一指?……不用了吧,我好得差不多了。”
“好得差不多?”東方不敗揚眉盯著林清歌,直看得後者心虛地移開了視線,這才滿意地撣撣袖子轉身出去,吩咐侍女準備洗漱的熱水。
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平一指為林清歌檢查傷勢後直言除了會留疤之外,這次受傷不會有任何後遺症,停留了數日便離開了,而朝夕相對的東方不敗和林清歌也恢復了之前平淡如水的交往。唯一和往常不盡相同的是,當林清歌靠著枕頭處理從福建那邊傳來的訊息和尋求決策的文書時,一向冷眼旁觀的東方不敗偶爾會在旁邊點評上一兩句,令林清歌大有茅塞頓開之感,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的同時讓他輕鬆了不少。
養傷的時候,時間彷彿過得異常緩慢,當林清歌可以下床在院子裡小走片刻時,北方短暫的春天已然過去,別院外的牽牛和木槿正含苞待放。
回家
林清歌受傷以來,他和東方不敗兩個人都一直沒談起這件事,林清歌知道即使自己不提,東方不敗多半也會派人去查,什麼都不做絕不是因為林清歌犯懶,實在是另有原因。
自從出了幾年前下西湖卻被福威鏢局的仇家咬上尋仇的事,林清歌在接手鏢局那些不在明面上的那部分勢力的時候,特別對與福威鏢局有過過節的組織或人物下過一番心思,所以這次的事情基本可以排除對方是找林平之